第二百五十章 伤春怨8[第2页/共3页]
五郎抬眼看向她,哀痛并着气愤,一时竟不作反应言语。
世人一瞬皆看向李嬷嬷。
茉儿指着李嬷嬷,只向五郎道:
五郎叹了口气,方道:
他又自吃一盏茶,笑道:
“兰郎君,汴京来信了。”
谢菱正待辩白,却见茉儿猛抬开端。
谢菱又抽泣两声,只道:
钏儿扶着谢菱,一面替她拭泪,一面道:
赵廷兰正在洛阳公干。
谢菱心道,若非等赵廷兰返来,拿她当替罪羊,才懒得养着呢!
“本来,卞娘子的病,也不至要命。只是这些黑心的丫头,暗中剥削,并未曾上心顾问。”
也罢,她本身选的路,非论遇着甚么,也都与人无尤了。
“是她!是她!”茉儿别过甚去不敢看,特长指着谢菱。
茉儿忽而很高兴,又笑起来。
谢菱长长舒出一口气,朝李嬷嬷使了个眼色,茉儿遂被带了下去。
“既知是丫头作怪,现在又疯了,怎的还留着?或是报官,或是撵出去,也好让芳魂安眠啊!”
他摇点头,只忙赶着寄手札去。
赵廷兰,果然是好薄情啊!
他冷眼看着谢菱,也不知她的眼泪是真是假。
“此事,可同赵廷兰说了?他几时返来?”五郎忙问。
见他返来,小厮忙凑上前去:
五郎遂点点头:
茉儿显得难堪起来。她四下看看,目光忽停在谢菱身上。
“你信么?”茉儿睁大了眼,“人害死了鬼!”
五郎才紧绷的神情,顷刻化作满面的寂然。
只是在他眼中,一个庶妹,到底比不上这缕妓儿的亡魂。
除了吃喝玩乐,他对万事皆不上心,对万事皆不在乎。
他本想着帮人帮到底。一来,此是极公允的买卖;二来,黑心钱赚多了,也当是积善性善。
这个五哥,向来便是位繁华闲人。
“是她!”
“也怪我!迩来事忙,一时不查,才纵得她们没法无天。”
正说着,她已然抽泣起来。
“你怎的听任疯子灵前混闹?”
“那疯丫头,本是服侍卞娘子的。”
茉儿顿了半晌,顷刻发疯似地惊骇起来。
便纵有千种情思,她消受不起。而五郎,更是消受不起的。
他徒然叹了口气,烧过一摞纸钱,便踉踉跄跄地去了。
下不为例!
“前日已去了手札。大略十来日,想是公事要紧,他也不必这等焦急。摆布,我在此摒挡,也是一样的。”
这等景况,五郎那里还好说句重话?
其上所言,原是卞大娘子突然病亡一事。
赵廷兰举步至案头,燃上一注暗香,聊表追思。
凄凄冷冷的灵堂,唯她一个孤魂野鬼。
谢菱靠着钏儿,瞧上去,只是个吃惊的娇娘子。
若说薄情,他谢五郎又何尝不是呢?本身又有何底气,去怨怪旁人?
“人家寄来长篇大论,兰郎君却回几个字!谢娘子当真是神情错付啊!”
闻得此语,五郎心底,顷刻百感交集。
罢了,他遂让小厮连夜寄去。
“你别怕,晓得甚么,尽与我说就是?”
她缓了缓气味,又道:
疯子的话,他竟也信了!
因着丫头不失职,她便这般轻易地丢了性命。
这日,他恰打马看花而回。
五郎垂下头,再不言语。
谢菱方道:
五郎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