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凤箫吟3[第1页/共3页]

她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困难。

七娘有些难为情，只低头道：

不恰是与她一同入过太学的谢七娘子么？

百尺楼高水接天。

“门掩寒云孤单中。”

一来，不必顾着韵脚，尽管意境便是。

这师徒二人，竟对得景象相溶，天衣无缝。

朱凤英吃罢酒，又嚷着要接着行令。

二表姐的性子，七娘本也知的。她虽爱出风头，却不失开阔。

二人两两相望，只见身影朦朦，竟不知天上人间。

其间隔着水帘，二人自是看不见。也不知她是言嫦娥，还是言本身。

那一瞬，他也未曾想，便脱口吟来：

七娘又道：

有人初时未听清，又央着将四句一同念来。

重重水帘，烟影雾影，宫灯洒下清光。深沉夜色中，水波悄悄摇摆，灯火星星点点。

朱凤英听他二人诗句，实在一惊。

清光似照水晶宫。”

这般恩爱，直是羡煞旁人。

“分曹射覆蜡灯红，

不独朱凤英，座中之人无不赞叹。

隔着水帘，宫灯掩映，七娘竟似置身水晶宫普通。

只听他道：

陈酿面含含笑，朝劈面看去。

有人遂道：

“分曹射覆蜡灯红。”

郓王妃的谢家表妹，那个不知！

一时候，世人无不叹服。

朱凤英远了望着陈酿，轻笑一声，自语笑道：

陈酿又看向七娘，水影昏黄中，她似已坐下，再不言语。

“不是说了，不与我丢脸么？”朱凤英略微不快。

“你们请来请去的，谁抽个花笺儿先？”

此句念罢，七娘心头蓦地一荡。

世民气道，如此行令，本身岂不醉死了去！满眼看去，皆是一番推让。

“仆人有酒欢今夕，

她只喃喃念来：

此为唐时李义山名句。

此句出自杜子美《送路六侍御入朝》。

她呼出一口气，缓了缓心神，方行万福道：

自陈酿于宣德门前面圣，弹劾蔡太师，汴京那个不知他的大名。

陈酿这才回神，遂施礼道：

郓王与朱凤英相视一笑，举杯祝酒，又对饮而尽。

此是李义山的《霜月》一首，流水意境，已然见得。宴会又于水榭高台，也算应景。

新词宛转递相传。”

七娘所言，无一句是朱凤英给的。浑然天成之处，竟比她与郓王的更好。

郓王看她一眼，自是心有灵犀。

“谢七娘子，请！”

七娘悄悄叹了口气，自是无人发觉。

世人皆朝那处看去。

世人皆伸长了脖子，要看汴都城中最特别的师徒二人，是如何行令的。

郓王此句为结句，他遂道：

她随口吟来：

门掩寒云孤单中。

七娘看看她，又看看座下世人，一时没法。

不分桃花红似锦，

郓王与朱凤英看过。

当年，为着她有个举子先生之事，汴都城中还传得沸沸扬扬。

他才说罢，已有人清算成笺，席间传阅。

这首集唐，仿佛说着新月，又似说着他们。

前有新月为题，陈酿用“孤单”二字，是要言嫦娥的意象了。

烟水昏黄间，只见她身姿窈窕，盈盈玉立，自是谢家有女初长成。

朱凤英又接道：

七娘瞪了朱凤英一眼，再不推让，遂自抽了张花笺。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原是这般表情。

向来，集唐当中，说1、三句是轻易些的。

花笺上有云“新月”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