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伤春怨5[第1页/共2页]
七娘半眯着眼,偏着头,朝孔中瞧了瞧。
丫头们见着之时,吓得目瞪口呆!卞大娘子的尸身,背脊立得生硬,世人只当是见鬼了!
只是,这死状,也太怪了些!
七娘闻声一惊,回过甚来,只见那镯子已分作两半,躺在地上。
初时,阿珠还未曾在乎。眼下想来,鲁国公府那病死的侍妾,可不恰是姓卞么?
刚碰到,她蓦地一怔。那镯子,原是另有玄机的。
阿珠只怯怯地指着那镯子,委曲道:
像是过了好久,七娘仿佛想起甚么。她身子忽猛地一颤,继而一动不动。
她细细读来,原是一封短小手札。
闹鬼?
便是未知,才更叫人惊骇。
倒并非惧着幽灵之说,若真有幽灵,请些和尚羽士,哪个治不得?
“怎就病死了呢?”七娘又蹙眉喃喃道。
这个七娘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她也没法,只得依着七娘。
岂不是卞大娘子――卞红菱!
她揉着本身的额头,只觉心头一团乱麻,也理不出个眉目。
七娘的眉头越蹙越深。此事突如其来,卞大娘子一朝魂归,五哥那处,又该作何想呢?
“怎会闹鬼呢?”
七娘无法,遂自将镯子拾起。
恰是落花时节,七娘拾了些各色花瓣,想要制成香囊。
于情,卞大娘子确是背弃了五哥;可她生来命苦,平生流落无依,好不轻易得个归宿,总不该是这个了局。
七娘紧紧拽着小笺,既不说看,也不说不看。她只兀自发楞,一时踌躇不决。
“小娘子,”她还未缓过来,只满心猎奇,“你何时得的?这是甚么?”
“我嫁妆匣子底层,有个翠玉镯子,其上刻了个卞字。你去取来。”
怎会有人站着死的?
“怎的这般莽撞?”
七娘点头。
好久不见了,若赠与酿哥哥,他是否会喜好呢?
“这镯子非常邪门!现在玉碎,也不是甚么好兆头!小娘子,不如,我拿去烧了吧?我听人说过,如此最是洁净!”
“小娘子,我并非成心的!”阿珠忙施礼道。
“还真是!”
“说来也巧!”阿珠遂回道,“倒是八娘子那房的。便是八娘子进门前,赵小郎君收的阿谁。”
阿珠缓了缓气味,又抬高了声音。
“不可!不看一看,我总放不下心。”
这镯子,是卞大娘子畴前赠七娘的。
七娘猛地一惊。到底还是位年青的小娘子,突然闻着,不免惊吓。
人还能站着死?
莫不是生前受了极大的委曲,只提着一口气?
其题头写道“谨请谢郎惠鉴”。
自她来了鲁国公府,世人便看她不起。也不与她说话,也不与她吃茶。这才将她十二分的热忱,尽熬做了冷酷姿势。
当时,她还与五哥非常要好;当时,她还当七娘是位不折不扣的小郎君。
七娘昂首,只见她慌镇静张。一个不稳,几乎绊倒!
次日,事情已传到谢府。
七娘忙捂着嘴,一时难以置信。
她把玩一阵,只见得镯上的“卞”字。
这等中空的镯子,本就是极费心的。究竟密色小笺中写了甚么?值得这般工夫!
阿珠常日里虽凶得很,可胆量倒是极小的。提及鬼神之事,倒也难为她了。
“是……是……”阿珠粗喘几口气,道,“是站着死的。”
她神采浮泛,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