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彩鸾归令4[第2页/共2页]

“先生，该不会，师爹底子就不在乎你吧？”完颜亶含笑道，言语间，却似有轻视之意。

“迩来气候太枯燥，行军辛苦，比不得宫里，先恐怕是不风俗吧？”完颜亶替七娘倒了一碗水，“先生多吃些水，总能好些。”

此番与十年前分歧。金人对宋军的方向设防松散，他若亲身来救，大略是有去无回。

不过，救人又岂是那样轻易的？金贼摆了然拿七娘做筹马，必然多有防备，不得不好生存齐截番。

他遂接着道:

“先生不听听赌注么？”完颜亶不待她答复，便道，“只要先生承诺露脸，非论师爹是否救你，阿亶都放你归宋，如何？”

七娘一怔，他又在策画甚么？

“当真？”七娘一时心境难平。

他认得祁莨的时候，祁莨不过十三四的年纪。算来，现在也年近三十了。

闻听此语，七娘一瞬揪紧了心。她十指交叠紧握，面色难掩生硬。

当时一同退学的，确有两位小娘子，是谢家七娘子与朱家二娘子。一时风景无两，颤动了全部汴京。

若不是陈酿传来这幅肖像，他或许这辈子都蒙在鼓里。

“实在，这等行动不大君子。不过幸亏坏的是阿亶的名声，不是先生的。”

“你先说。”

“谢七先生，不如我们打个赌。”

逼急了她，摆布另有一死。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点头。

可他若不来……

七娘接过水，吃了一口，道:

“我听韩将军说，你让魏大将去办那件事？”

当时见过枯草黄沙，也见太长河夕照圆。只要有他在，再苦的行军路，也都是旖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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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师爹会不会来就你？”

清楚不来才是对的！

“倒没有不惯，十年前，也随酿哥哥交战过很多处所。各地风景大不不异，比这苦的时候还多的是呢！”

史雄讪讪，半带打趣:

“宋营当中，亦无甚动静，倒叫阿亶有些奇特。”

说罢又咳了两声。

七娘只觉更加奇特。

完颜亶点头:

“到底有些担忧，也是人之常情。”陈酿道。

为魏林握着肖像，又笑了两声。

“以皇位作保。”

七娘冷酷的眼底，忽闪过一丝波澜。

这句话，是诛心之语。

完颜亶小小年纪，心机却深不见底。

完颜亶难为情地笑了笑，又抓抓脑袋:

“谢娘……”他喃喃念着陈酿写的字，低头笑了笑。

也是这个事理，史雄点了点头。

七娘心下一沉:

“史大哥倒成医者了。”

陈酿笑了笑:

这是怕他影响病情。正行军兵戈，陈酿身居要职，若身子垮了，可不是好打趣的！

完颜亶看在眼里，只笑笑道:

“要不让刘大夫换个药？吃了这些光阴，却总不见好，也不知是个甚么原因！”

陈酿点点头，又拿起桌上的舆图考虑。

魏林又看向手中的肖像，确是祁莨的模样，只是年事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