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彩鸾归令3[第2页/共2页]

陈酿见世人皆行出，才要举步，倒是韩世忠唤住他。

一众兵士齐声道了句“是”。

氛围有些闷，陈酿又咳了两声。他昂首望天，瞧来，应是有场雷雨。

陈酿与韩世忠同事多年，他向来不是这般吞吞吐吐之人。这般反应，想来是真遇着了毒手之事。

不知何时，天上已盖了层层乌云。大风呼啦啦地吹，衣袍黄沙卷做一处，兵士们吃紧驰驱，无不忙着收衣收柴。

“无妨事，平常风热罢了。刘大夫拿了几剂药，再吃几日也就是了。”

“才有探子来报，完颜亶御驾亲征。看来，是孤注一掷了。”

为蒙蔽对方，临时改换线路也是军中常事。莫不是，金贼对他的意向已有发觉？

韩世忠点点头，遂不再问。

十年的风景，面前有史雄这般的老将，亦有后起之秀。老长幼少眉间豪气逼人，自有一番意气风发。

嗖！

………………………………………………

韩世忠接着道：

“方秀士多口杂，怕冒然说了，对先生不大好。故而，让探子隐了半句。”

祁莨！

陈酿点点头，又道：

不远处的男人们定睛瞧了，顷刻间一片喝彩。他们接着兵士打扮，行在前头的，恰是魏大将。

此势若成，陈酿不稳，不免受人猜忌，军心天然就不稳。

韩世忠看他一眼：

阿谁太学当中，娘里娘气的小祁莨。

“先生留步。”他说罢，自一番沉吟，像是有话要说。

一旦完颜亶以七娘威胁，陈酿必然进退两难，落个里外不是人。

“谁？”魏大将不解。

他看了一回，方道:

“先生高才。”

“其二，是否是帝师随行？”

陈酿目光微滞。公然，另有其二。

陈酿清清嗓，点头道：

除了她，还能是谁？

“金人的小天子初登帝位不久，年纪又小，想来不大能服众。天然更在乎功劳，要压一压群臣。”

“就是！”有将官拥戴，“他不是崇尚汉学么？我们也教教他，甚么叫擒贼先擒王！”

“是位故交。陈大人说了，魏大将看后自明。”

完颜亶年纪虽小，但用兵用计甚是诡谲。他所用之计，与陈酿相干，又令韩世忠难以开口的。

陈酿心下忽而一沉，仿佛已猜到几分。

“魏大将已快马加鞭，想来，下个关隘便能与我们汇合。到底是陈大人的战略好，我们这群武夫真当刮目相看。”

魏大将长身魁伟，皮肤乌黑。他轻勾一下嘴角，道:

陈酿接着道：

魏大将调转马头，速速接过卷轴。军情告急，自是一刻也不敢担搁。

红毛狼已然断气，眼睛却还闪着绿光。

“还病着？”

韩世忠一声感喟：

马蹄格登格登畴昔，长矛在草丛间挥了挥，挑出一具尸身，原是一头红毛狼。

陈酿心头格登一下，微微踉跄一步。

“先生的病还未好？”韩世忠又近前一步。

陈酿缓了缓呼吸，只道：

而军心，倒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