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 艾略特 邓恩 事发之后八日[第1页/共7页]
“想看……艾米?”葛丽泰问道。
杰夫的脸上暴露了一抹浅笑,仿佛一只慵懒的猫,“我有各色百般的主顾。”
绝对不能让人揭开我的身份,如果一旦露馅儿,我会一落千丈变成世上最可爱的女人。眼下我是一个斑斓、仁慈、难逃厄运、身怀六甲的不幸人,在一个自擅自利、满嘴大话的浑蛋手底下吃尽了苦头,到了露馅儿的那一天,我就会摇身变成一个满腔怨气的毒妇,操纵全部美国百姓的一片美意占便宜。到时候埃伦
A型脾气,在华侈时候上可谓数一数二,领着一帮悲伤欲绝的年青人。我们这帮人都因为爱人的叛变而耿耿于怀,一行人路过一个测试爱情的机器时,我发明杰夫皱紧了眉头(据我所知,杰夫的太太给他戴了绿帽,两人离了婚,孩子的监护权安排变成了一团乱麻):那架机器要人握紧金属柄,眼睁睁地看着情缘的热度从“露水情缘”一步步涨到“知己爱人”——人们非要花上一身力量用力捏手柄才气代表真爱,这一点让我想起了不幸的的葛丽泰,她到处挨揍,常常把拇指搁在胸部的瘀痕上,仿佛那瘀痕是一个能够伸手去摁的按钮。
“那你起码要脱下裙子吧,不然会把裙子弄湿得一塌胡涂。”
“或许吧。”
杰夫和葛丽泰互换了眼神。
“我还觉得我们要避开那些混账男人一阵子,去顾问鸡仔呢。”她说。昨晚埃伦
“只不过在想事情。”
是以,我事前做过预算,按照网上的信息,我的钱按打算绝对能够撑上六至九个月,但这个预算明显并不靠谱,是以,我也跟着变得不靠谱起来。
她冲我眨了眨眼睛,又扭头望着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款游戏比赛节目,节目中的人们一会儿呼喊,一会儿尖叫。多萝西对我有种长辈普通的关爱之情,她必然会收留我待在小板屋里的,让我爱待多久待多久,归正那些小板屋有一半没有人住,拨间屋子给我算不了甚么。
比及打完了高尔夫(还用说吗,赢产业然是我,我一向在脑筋里计着分),我们一起去隔壁的热狗摊吃午餐,我偷偷绕过拐角,从T恤上面翻出了带拉链的贴身腰包,谁晓得转头正瞥见葛丽泰跟着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塞回腰包,统统已经落进了她的眼里。
阿博特的节目播完后,我还兴头实足不甘心回家,便和葛丽泰一起喝了六瓶啤酒,设想着我们搬到葛丽泰母亲所住的女同性恋小区,摇身变成那边具成心味意义的同性恋女孩,过着避世的糊口,养上一群鸡仔,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阳光下。到阿谁时候,风采翩翩的年长女人会争相拜倒在我们的石榴裙下,她们有着粗暴的指枢纽和放纵的笑声,对我们展开一场场柏拉图式的求爱,而我们将身穿牛仔服、灯芯绒和木屐,再也用不着担忧妆容、发型、指甲、胸部的大小或后臀的尺寸,也用不着再假装善解人意的太太或力撑男人的女友,跟在自家男人屁股前面不断喝采。
我顿时回过了神,杰夫跟“灰熊亚当斯”之类弹着吉他、爱好战役的人压根儿不沾边,他就是个小偷小摸的乡巴佬,还打心眼里巴不得本身略有几分深度。
我搞不准她说的是“想看艾米吗”还是“想看吗,艾米”。
“你说‘再卖出去’,可谁会买偷来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