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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说到厥后，语气里带出些许娇嗔。

过了会，他直起家子，拿起手机，翻开比来通话记录。

“就是你的眼睛，这么重的伤，完整不加措置，会传染的。”

这屋子应当平时没人住，因为毫无糊口陈迹，但打扫得很洁净，极有能够是近期打扫的，窗户上擦拭的渍印都还清楚可见。寝室的角落处有两个行李箱，一个26寸，玄色，男式，靠墙立着；一个22寸，花色，大剌剌摊开，里头都是些女用衣物，乱糟糟团扔着。

金属磨挫金属，那声音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很快，狗牙就耐不住了，在黑暗中瓮声瓮气朝她吼：“别出声！”

“那得看你们要多少。”

聂九罗脸一仰，表示他本身有话说。

“阿谁姓蒋的，现在能联络上吗？”

“顺畅。”

她声音颤抖：“你谁？”

回到车上，炎拓只感觉周身炽热，额上发烫，两个手心拢得满是汗。

聂九罗心中一动，狗牙这句话，初听没甚么，细品不对味：普通人对骂，大多是“你不是人”，“你才不是人”，“你百口都不是人”，继而上升到八辈祖宗、远亲九族都被辞退人籍，但很少有人会辩驳“谁不是人了”。

也说不清是为甚么，让聂九罗和狗牙同处一室，他总感觉不放心。

那头很快就接听了，声音不疾不徐，绵细温和：“小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