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别[第2页/共2页]

这两个月他每日看叶圣心诊病，心中非常敬佩，平时就追着堂里的小厮识药，当然他也恋慕叶圣心的笛技。

他和父母出游，到了余杭。

却再也回不去了。

男人见他上前，问道：“小童，但是走失了？”

“感谢然然。”方汝看向一脸等候捧着小酒坛的顾然醒，接过女儿红笑道。

“第一次传闻拜师礼敬酒的。”叶圣心笑着瞥了一眼方汝，却还是接过了顾然醒敬的酒，掩袖浅酌了一口。

“娘子，到了。”玉琳见舒大还陷在深思中，提示道。

“汝姐姐真都雅。”顾然醒笑嘻嘻地凑上来，递上本身从会稽拿返来的女儿红。

乃嫡亲身带着顾然醒前去会稽，的确找到了他父母的寓所，却听街坊说几天前就搬走了。

而那堆栈名字他出来前记得清楚，现在却完整没有印象了。

以后叶圣心派人到处刺探动静，却一向未曾有甚么线索。

方汝遣小厮取来酒盏，拆开顾然醒刚给她的女儿红，倒进酒盏，在一旁备着。

终究比及这一天。

“就本日。”叶圣心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走到陆大娘身边伸谢，“多谢大娘了。”

叶圣心收顾然醒为徒，倒不满是看在方汝的份上。

叶圣心看着端倪如画的方汝，又看了看粉雕玉琢的顾然醒，点点头道：“也好，本日宜收徒。”

常常练习，对着湖吹，惊扰了白鹭、天鹅、野鸭；在山林里吹，都能引来野兽的群嚎。

顾然醒任由方汝擦着，双眼呆呆地望着叶圣心。

他好玩，偷偷溜到西子湖畔，一起追着白鹭戏耍，想归去时却寻不到回堆栈的路。

叶圣心也不再管她，自顾自吹了起来。

“此次不是你捡的么？”叶圣心牵起方汝的另一只手，反问道。

“奥，好。”舒大从回想中惊醒，搭着玉琳走下了马车，踏进院落。

蹲在湖边苍茫地抱着本身抽泣时，听到了从湖上传来的天籁笛音。

“家住在那边？我们送你归去。”叶圣心见他不答复，放缓语气问道。

今后的日子里，顾然醒就成了归心堂的小学徒，打打杂、清算清算东西。

说话间，叶圣心扶起了顾然醒，

方汝摸着脑袋，撅起嘴扭过甚。

当叶圣心取出檀木盒内的桃花簪，插入方汝梳好的随云髻时，方汝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白衣男人。

方汝忙上前拦住，道：“大娘，师父还要收徒，您留下做个见证人吧。”

当时就这么分开了。

叶圣心松开牵着方汝的手，取出玉笛，敲了一下方汝的脑袋，道：“早说就是了。”

直到方汝的及笄礼。

“会稽。”顾然醒擤着鼻子说道。

叶圣心扣问了顾然醒的定见便带他回余杭，却也留下信给街坊以防他父母返来。

方汝闻言，回道：“那师父就又要收养一个了。”

而当时的方汝松开了叶圣心的手，从怀中取脱手帕，蹲下来给五岁的顾然醒擦了擦脸上还未干枯的泪渍。

两人一侧的手还牵着，另一侧的手诡异地交握。

只要他开口，她便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