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言而有信[第2页/共3页]

沙老爷子笑道：“阿诚，我的刀法，本就是一气呵成，千刀连杀。江湖上的朋友给我送了这么个外号，一定没有汲引我的意义。不必动气。”

戴面具的男人仍然笑容可掬，又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三个结果。第一，院内院外共二十一人死。第二，沙老帮主对我出了三百八十一刀。撤除这院内院外的二十一人，我再取千涛帮三百六十条性命。第三，三年以内，千涛帮灭。只要沙老帮主情愿，先前的三个前提仍然作数。言而有信。剑气不发，沙老帮主和这位老先生的性命不会有碍。如果沙老帮主不肯意，剑气入体，沙老帮主和这位老先生说不得要受几个时候的噬心之苦方得摆脱了。”

沙老爷子地点的这个小院，固然说不上是龙潭虎穴，但也是防备森严。沙老爷子退隐的时候，其子沙中玉特地安排了帮中的十余名一流妙手，跟着老爷子一起回到故里，卖力照顾和保护老爷子。

沙老爷子的胸口正中，一滩小小的血迹从衣衫当中排泄。沙老爷子的身边，那名老仆瞋目圆睁，面露痛苦之色，一动不动。老仆胸前的衣衫上，一道小小的创口，正对着其心脏的位置。伤口以外，却没有多少鲜血流出。

说罢，老仆腰背一挺，双手一扬，右手的茶杯直打那名双手拢在袖中的老者，左手的汗巾则飞向那名还在咳嗽的老太太。汗巾飞在空中，好似一根棍棒普通，竟然带起了呼呼的风声。

沙老爷子一边咳着血，一边说道：“咳咳……差远了。老夫固然无缘得见那名剑侠的剑，但那名剑侠的剑，乃是光亮正大之剑。藏头露尾的鼠辈，莫要欺侮了那名剑侠。咳咳……”

沙老爷子眉头悄悄一皱，反问道：“谁？”

沙老爷子再将杯中残剩的水都饮尽以后，将水杯递回给老仆，说道：“阿诚，今后这些个端茶送水的事，你就不消本身做了。你也老了。”

凌晨。沙老爷子在院中舞了一趟刀法，收住势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沙老爷子叹道：“命、名、利，哪一样都让人动心啊！”叹罢，沙老爷子将目光转向老仆，问道：“阿诚，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我们可曾听过这么好的前提？”

戴面具的男人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酒鬼罢了，何必呢？”

抢先一人，身材欣长，一袭白衫。白衫的周边，绣着一圈金色的丝线。此人看面相，年纪当在三十岁以内，但眼神却显得更加老成一些。此人的面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如何看都如何感觉有些别扭。

杀千刀不是一句骂人的话，而是一小我的名字。精确地说，它是千涛帮老帮主沙千涛沙老爷子的外号。一气千刀，是沙老爷子的成名刀法。

沙老爷子的眼睛微微一凝，对着身边的老仆一伸手，老仆将手中的刀递给沙老爷子，同时接过其手中的汗巾。劈面的三人看着沙老爷子取刀在手，却仿若未见。

戴面具的男人再度叹了一口气，说道：“早晓得如此，就应当让你再多出几刀的。”

老仆一听“杀千刀”这三个字，就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肝火：“当年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个无聊之人，竟然给老爷起了这么个杀千……让人瘆得慌的称呼。”

中间那人面上的笑容还是温暖，声音也一样暖和，问道：“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