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云初动[第1页/共3页]

青年的眼中闪过幽幽的光芒，说道：“杀人，并必然非得要用刀才行的。”

老学究在内心暗叹一声，复又躬身说道：“殿下如果真地不肯作壁上观，老朽倒有一议，请殿下决计。”

陆家崖村。白地与灰烬当中，一个身背酒葫芦的肮脏老头儿正一边感喟，一边在残垣断壁之间翻查着甚么。

“不等探花郎和叶开现身？”一个身影道。

三百八十一具已经套好了粗大抬寿绳的棺木里，躺着的，是沙中玉的五十七名家人和三百二十二名千涛帮顶尖妙手。另有两具棺木，是空的。

老头儿将昏倒之人放在地上，扒开粉饰其面的头发。昏倒之人原是一个脸上尚且带着少量稚气的少年。少年满身的衣衫已经湿透，胸前一大滩血迹，较着比其衣衫之上其他各处的赤色要重。

“嗯。”另一个身影道。

……

说罢，老头儿伸手从脏兮兮的衣服里取出一个脏兮兮的小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敷在少年左胸的伤口处。然后，老头儿重新负起少年，朝陆家崖的废墟又看了一眼后，回身拜别。

“嗯。”另一个身影道。

“神威的兄弟已经未几了。”一个身影道。

……

“军中折柱，神威当出。”一个身影道。

现在，偌大的一个振威镖局，却已是人去庭空。

“要不要再招募一些弟兄？”一个身影道。

“铁大帅的尸身，尚在六扇门中。”一个身影道。

“嗯。多加谨慎。神威不成无你。”另一个声音道。

白衣青年愣住脚步，说道：“曾先生请说！”

中年人笑道：“也罢。三百八十七条性命。差未几了。”

关中之地，自古民风彪悍。自从王振威以一人之力，单弓独刀剿除了马步飞和他的胡匪以后，便稀有不尽的关中儿郎想要插手他的振威镖局。只要王振威回到镖局，拜师的、申请插手镖局的、上门托镖的，便会络绎不断。

“嗯。”另一个身影道。

触目惊心。

老头儿悄悄地解开少年胸前的衣衫，只见少年的左胸处，一道伤口，直入心脏的位置。老者面露利诱之色，伸手在少年的左胸之上探了探，又在少年的右胸之上探了探，自言自语地说道：“本来如此。”

千涛帮。聚义厅外的空位上，摆满了棺木。三百八十一具棺木。

老学究赶紧拜倒在地，说道：“殿下，使不得！老朽倾囊相授便是！”

自此，千涛帮再无大将。自此，沙中玉再无亲人。

深夜。与铁忠恒的大营相距数千里的燕云之地。

老学究有些难堪地说道：“殿下，老朽的武功，非常阴狠，难登风雅之堂。殿放学的，都是正气浩然的武功。如果修习老朽的武功，恐伤殿下天胄之气。”

“嗯。”另一个身影道。

“我亲身脱手。”一个身影道。

已经七天七夜了。沙中玉未合一次眼，未进一粒米，未说一句话。

老者问道：“老三，真地肯定了？”

又一今后，沙中玉召千涛帮众议事，欲歃血发誓，为沙千涛及沙家和千涛帮共三百八十一名亡者报仇。

“嗯。嗯？”另一个身影道。

“我去安排。”一个身影道。

都城。十皇子府。

老者问道：“都安排好了？”

……

“嗯。”另一个身影道。

“国之凶器，不成再兴私相仇杀之风。”另一个身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