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面埋伏[第2页/共3页]

木赤呵笑道：“女人刚才所奏所唱，当然极其动听，然本王乃是行伍之人，最喜慷慨激昂之曲。不知三王子和伊贺先生是否也和本王一样？”

《十面埋伏》这首曲子，虽自隋唐便传奏至今，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官面场合当中，乃是绝对的禁曲之一，特别为自隋唐时起的历代帝皇之家所不喜。

一念至此，世人的面色愈发阴沉了。

现在，木赤呵提出要度量琵琶的女子当着太子、十皇子和场中众官之面弹奏《十面埋伏》，场中世人，如何能不色变？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站起家来，眉开眼笑地说道：“才子难请，不成冒昧，不成冒昧！”

“今我何人哉？德不及先贤。衣食幸相属，胡为不自安？况此清渭曲，居处安且闲。榆柳百余树，茅茨十数间。寒负檐下日，热濯涧底泉。日出犹未起，日入已复眠。西风满村巷，清冷八月天。但有鸡犬声，不闻车马喧。时倾一樽酒，坐望东南山。稚侄初学步，牵衣戏我前。”

现在，中原之地固然并无大的内患，然北疆、东海和西陲等处几近年年都有内奸骚扰。中原朝廷临时固然仍能保住国土不失，但中原之地的疲软之势已显。不然，如果本朝强如汉唐，岂会有北地、东洋又或者西域之主敢提出入中原索要甚么圣物之举？

伊贺百忍一手托住承担，一手将其悄悄翻开后，场中好几人都暴露了震惊之色。

鹰眼眼看本身就要逼得焦春熙抵挡不住，不料半路俄然杀出个女程咬金。鹰眼正杵在原地愁闷和踌躇间，苏女人已是悄悄地对着度量琵琶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现在，木赤呵、鹰眼及伊贺百忍等三地使臣几近是强行进入中原，同时有北地、西域、东洋各将重兵陈于中原国门之前。稍前之时，更有木赤呵、伊贺百忍和鹰眼等三人咄咄逼人，前后轮番对太子和焦春熙发难。

“即此自可乐，庶几颜与原！”跟着琵琶的几声叮咚之声，度量琵琶的女子吟唱已毕，抱着琵琶，对着场中世人再度微微屈身一礼。

度量琵琶的女子歌声一起，一众官老爷们的脑袋，愈发摇摆得短长了。好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官老爷，不晓得想起了甚么，一边跟着曲声点头晃脑，眼角一边流下了几滴浊泪。

度量琵琶的女子对着太子又是屈身一礼，正待退去，木赤呵站起家来，自腰间取下一柄金光灿灿的连鞘匕首，笑道：“本王本日能听得如此仙曲，实是高兴得很。此物虽是凶兵，却也是本王极其敬爱的贴身之物。本王便以此物赠送这位女人，做一件防身之物，如何？”

度量琵琶的女子方自难堪地看了苏女人一眼，木赤呵接着笑道：“女人请先勿推让。本王以此物相赠于女人，乃是有一事相求。”

度量琵琶的女子会心，抱着琵琶，对着场中世人微微敛身一礼后，翠绿玉指微屈，在琵琶弦上悄悄一拨，叮咚一声，场中之人顿时感觉精力一振。

木赤呵笑道：“本王传闻，中原当中，有一首琵琶曲乃是为一名大豪杰、大豪杰所作。此曲名为《十面埋伏》。不知女人是否奏得？”

木赤呵此言一出，十皇子和场中众官尽皆勃然变色。便是太子和冲霄道长及陆铭崖三人的神采也沉了下来。心无大师和心弘远师固然面色稳定，两位高僧各自的两道寿眉却微微扬了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