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污蔑[第2页/共3页]

姜氏从正房里出来，正要喊人，红珠就抢身上去，一张嘴就抢白：“哪个黑心烂肠的乱嚼舌根，甚么好话没有，就尽是这些乌七八糟的贼啊偷啊的！这清楚是不安美意教唆我们两家的情分。若说谁偷谁抢了，先拿出个证据来，若没有，只会悄悄编排递私话歪曲人的，我们上衙门里分辩！省的多迟早丢尽了脸面！”

“红珠！”背面李氏屋里没拉住人，一听红珠这般骂，吓了好一大跳，差点就摔了。她追出来要拦着，谁知程文涵也是恼得很，用力拉住了李氏，“娘，这事你别管，听我姐的。”

李氏点头，“是李二哥说缺了些银子，以是……”

“啊，跑甚么跑，你赶着投胎啊！”朱紫兰身子歪了一下，立时就骂。

李氏这才觉悟过来，急得连连摆手道：“大嫂，我可没进过库房拿缎子！”

姜氏横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是么？这明白日的，谁没个眼睛看着呢。你现下否定，又有甚么意义。”说罢忽又软语劝道：“你放心，这事我不奉告老太太，等过些日子你手里松乏了，补上那帐子就是。我们这辈子有缘分做这妯娌，这点忙还是要帮的，摆布也不收你的息子。”

李氏一愣，仿佛没能明白她的话，“大嫂？”

李氏急得差点落泪，“大嫂，我真的……真的没有拿。我是出去卖了缎子，可，可那是我的嫁奁。”

一听如此，红珠真真几乎气晕畴昔。程文涵不太晓得内幕，但听了几句也是变了脸。

“你，你说谁嘴碎，谁发疯？”朱紫兰尖叫一声。

姜氏一听神采更冷了几分，昔日里李氏除了做饭洗衣，目睹前头店里忙了还会帮着号召搬货等琐事，几近划一多一个小工。可姜氏却没给过人为的，现在天然也不好直言让她干活。

“娘，大伯娘说你是个偷儿，你解释过后，她就没别个表示？”红珠忍着气道。

恰好这时红珠跟程文涵都回了屋，李氏眼神一亮，一把就抓了红珠的手，急道：“铺子的事你大伯娘晓得了，她正要奉告老太太。”说完这句，又将方才两人对话大略奉告了她。

而朱紫兰却没那副精密心机，她只听出红珠话里话外都在骂她，立时就气狠了上前两步经验红珠，“我打死你！”

“我也就只余下那么两匹了。大嫂若不信，我与你一同去，那缎子上另有我家的暗号呢。”李氏抹了眼泪，但这话还是说得清楚的。

“自个找死伫在这儿，怪得了谁？”红珠狠狠瞪了她一眼。

李氏不敢拦，见她这么去了，自个立在屋中，内心也忐忑起来。方才一时情急说了出去，是顾不上很多，但现在一想朱老太太，内心又怯了，只怕一会儿这事不好过。

李氏不好细说，游移道：“大嫂，我每日在家也做饭也洗衣，并未……偷懒……”

姜氏生了老迈的气，待李氏返来，她一看她脸上多了忧色，手上也没有那甚么缎子，便猜到这是卖出去了，约莫代价还不错。

姜氏倒也沉得住气，往她屋里一坐，就苦口劝说：“安娘，就要过年了，家里到处都充公拾，好些该备下的年货也没得，实是少了人手。不说是你，就是红珠那儿，即便李二许了她老多人为，这时候也不是挣的时候，很该先顾着家里才对。今儿你跟红珠都出去，家里连小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