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页/共3页]
朱伯修本还端着模样,可听到背面再忍不住,气道:“你胡说甚么!我只是跟先生请了假养伤,哪有除名?外头人胡说,你也跟着胡说!另有没有个女人家的模样!”
朱伯修一愣,想了想才明白她的话意。现在他伤了腿,这半月在家中又心烦忧愁,神容看着极是不好,如果柱了拐往先生家中一走,又软语哭求几句,说不得还真将那事缓了畴昔。一想,他便当真往红珠那儿看了看,只说:“还真给你说出点事理来。”
院子里朱三宝瞪圆了眼睛看着,仿佛被吓住了,神采要哭不哭地非常不幸,气都喘不住。红珠虽是心烦意乱的,可看了他这般也觉心疼,便抱了人往自个房间里去。临去时她给李氏使了个眼色,让她娘也莫理睬他们这些事。李氏一脸难色,胡乱对着她点了点头,转脸还是扶着朱老太太出来了。
红珠只感喟说:“也不知是不是获咎了甚么,迩来家里如何没一日消停的,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吵人得紧……是不是该去哪儿拜一拜去去倒霉。”
红珠道:“大堂哥可别不信我,我猜想,你这伤有点蹊跷?”见朱伯修神采变了变,红珠从速又说:“这事我也不细问了。总之,因着这伤大堂哥有些费事。可到底除了个喝醉了酒嘴碎的罗大娘也没个短长人上门来堵你,可见啊,这事情还是不大。我说得对不对?”
回了房,红珠也不忙问李氏朱紫兰那事如何,只翻出来先前找着的那几本书,又往程文涵那小桌子上摊开几页纸,磨了墨就端坐着开端誊写。
“这是如何了?”李氏不解,“大半夜的还抄甚么书?”
红珠应下了,这才抱了朱三宝往堂屋了去。
李氏听了,孤本甚么不在乎,但却担忧损了程桂棠遗物,便觉红珠说得有理。
红珠正思考着呢,一抬眼却见朱伯修站那儿一动不动,可那神采竟暴露几分腻烦来,一双清秀眼睛亮得很,模糊带着调侃不耻的愤激。
朱伯修听完倒是无法笑笑,点头说:“你说得倒等闲,你自个想好了,可旁人不定顺着你。”话是这么应的,可因着红珠的话,他的神采到底是都雅了很多,少了多少烦躁担忧。
朱伯修不太对劲,但也没说甚么,只道:“我那儿的倒是誊写好了……”转头一看红珠怀里的朱三宝都睡熟了,便说:“行了,三弟都睡着了,把他抱归去吧。我回房清算一番,明日一早就叫了车去西山。”
堂屋里早温馨了,也不知朱家三人如何说话的,竟是都沉着脸一派无言的模样。见红珠抱了人,姜氏过来接去了,勉强跟朱老太太说了一声,就抱着儿子回房。
红珠这下却有些不觉得然了,只说:“大堂哥也莫活力。我又不是那笨的,哪儿会去传家里的话!只是我听了人家群情,想着非论是真是假,终归对你的名声有碍。这才提示下你,让你想个别例罢了。”
红珠往东厢那头走了几步,一抬眼瞥见西边朱伯修翻开了房门,撑着一根木拐立在门前,没作声。
红珠如何不明白朱伯修的脾气,怕是嫌弃家中这些琐事肮脏不堪了。她假作未见,抱着朱三宝往他那儿走了几步,一边伸手拍着朱三宝的背哄着他,一边又低低抱怨:“唉,这都甚么事儿,瞧三宝都吓成甚么模样了,哄都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