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页/共3页]

钟氏只对她歉然笑了笑，红珠摇点头也没觉甚么要紧，可一会儿钟氏却像是俄然想及甚么，大声说：“啊，我如何把这事给忘了……”

李二舅瞅了钟氏一眼，有些不耐隧道：“我们那院子也是个杂院！”

这时前头客人少了些，约莫都归去家顶用晚餐了。有程文涵在外边守着，钟氏便出去打动手，一看红珠预备齐备了，笑着又劝：“成了，明天也没小我吃主食的，也不做大菜，你二舅一小我能忙的过来。”尝了一口花生馅儿的汤圆，赞叹道：“真是又香又甜，比我调得那些好多了。”转头一看红珠眼下有几分青黑之色，心中非常顾恤，又问她：“如此两端驰驱到底不是个事，忙过你家碧云姐的事你们就该搬出来了吧？”

红珠点点头，那头李二舅抢着说道：“没见过有何难的，转头跟古大娘问一声，得了准话就去看看得了。”

这古大娘先前在李家早点摊子旁摆摊，客岁有一段时候她腰上有些不舒畅摊上的活计忙不过来，她mm还来帮过她一阵子。钟氏这么一提，红珠就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记起来更多，这小古氏嫁了城中大布商应家的解掌柜，那应家买卖做得还挺大，解掌柜这一年半载都得跟在应家老爷身边走南闯北地进货销货，家中便只留下了他那老母亲和老婆小古氏，以及一个女儿。

钟氏笑道：“瞧我，我真是个猪脑筋，竟忘了这事。红珠，古大娘有个mm，你也见过的，记得么？”

傍晚红珠和程文涵回到朱家，李氏早做好了饭，荤素齐备瞅着非常丰厚。红珠和程文涵累了一天，乖乖地摆碗筷坐好等着用饭。

钟氏道：“那解掌柜在外头时候长，便是返来也时有住在铺子里，因此你古婶婶那儿一个两进院子倒是冷冷僻清。她家先前就将院子前后隔开了，后边另开了门出入。前头是赁给了旁人的，也是铺子里一个老伴计，只是过年前那老伴计辞工了，领着妻儿归了家，院子便也就空了下来。”她顿了顿，又笑道：“先前古大娘提过一回，当时她说小古氏也想着是不是就不往外赁了，清算返来自家住，又到年下了，更是没那闲心再往外寻租客，屋子就空着了。可我现在细想，小古氏说不租了的话是没准的。那个不知她现在养了一个女儿，这才六七岁模样，算起来一家子才四口人呢，怎生住得来两进的屋子？这屋子若再打通了，连个守流派的人都不敷，倒不如还是赁出去换几个钱银呢。”

红珠揣摩了一下，一时也没能明白，但内心模糊生了些隐忧。

程文涵见此，却感觉他的话将姐姐吓住了，便又多加了一句：“姐姐，实在真没多大的事，我只是……只是感觉他们那几个不似好人。”

“如何了？”红珠讶异了。

红珠如何不知这个事理，可若说住杂院，没个隔断也不成，现在外头的杂院大大小小好几家，院子厨房等公用，若赶上个个难缠的邻居，怕是日子难过。

红珠早看出几分端倪，便打断道：“二舅别焦急，总会找到的。”笑了笑又用心说：“也是我抉剔罢了。”

钟氏说：“依我说，你们母子三人若说要一全部院子是难办的，不如还是寻杂院的好。”

程文涵一听这话却又游移了，想了想才解释了几句,“实则也没甚么,就是今儿不是上元节么,外头来来去去的人，可我们铺子劈面却待了两三人一向不走，初时我也没在乎，可见了几次了他们直直往我们这儿打量，我内心就想他们怕是打着甚么坏主张呢，厥后我被客人叫走了，再归去看，那几个又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