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选择[第2页/共3页]

既见了朱老太太，姜氏那儿红珠也去看了，人倒是昏睡着，便也没说话。

当时红珠也才醒过神，是哦，这另有个门生呢。从那日起，红珠就翻找出程桂棠留下的书籍，抓了小豆丁程文涵识字读书。李氏一看这景象，愣了小半天，想起自个女儿确切是个识字的，便也没发觉出甚么奇特来，见红珠教得好也就放心了。待程文涵捡回了昔日发蒙那点学问，家里就把他送去书院了。

红珠问不出甚么来，只要罢了。李氏让她去给朱老太太问安，红珠内心虽有些不肯，但到底还是依着端方去了朱老太太房里看她。

红珠行动一顿，再提着水往前走时，内心却发闷起来，实则对这当代婚事她内心有些茫然，朱碧云如此，她呢？

红珠莫名奇妙，又不由内心一恼，便也杜口不言了。待红珠烧好了热水，预备着提回房里去，侧眼一看，却见朱碧云垂着头，怔怔地落泪。

第二日红珠到底起得晚了些，洗漱后不由往正房那头多看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动静，只好先往摊子上去了。

因朱老太太和朱桂达出了门，李氏担忧姜氏头上的伤，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往上房里去了，只说有个大人看着也好。红珠想及这事内心也有些担忧，也就没喊住她。

李氏一听另有些猜疑，想了想才道：“你一个女人家的，想这些做甚么。”

红珠晓得这是说她昨儿跟着偷听呢，便用心盯着她瞧，笑了笑回道：“谁探听呢。”

一句倒说得钟氏笑骂道：“哎呦，可见是你占了你表哥的光，见了他可要多谢他一声！”

红珠见此便想着退出去，朱老太太却又开口了，只道：“家里乱，这会儿也顾不上甚么，你多帮帮你娘。”

等了好一会儿，朱碧云才道：“大夫看过了。”

朱老太太头上搭了个帕子，腰后垫了棉被半坐半躺在床上，看着整小我非常怠倦不堪，一瞧倒是显得身形更小了。红珠一怔，一会儿才回神问她病情，朱老太太点点头只说无事，又闭眼养神。

今儿生了很多事，红珠身子早累坏了，却又不能就睡，寻出来膏药往方才撞上的手臂肩头上抹了抹，将那淤肿推散开。这一边抹，一边又不由暗骂了朱紫兰好一会儿。

朱碧云仿佛被她这话吓着了似的，敏捷地往她那儿看了一眼，而后咬着唇半天没言语。

这回红珠倒没看出甚么错处，虽有几个字偏了力道、失了连贯，但大略是不差了，便赞了他一回，叫程文涵乐得好一阵笑。

红珠点点头，见朱紫兰在廊下熬着药，便又问她说：“昨儿的事如何了？”

“……大哥先前用不下饭，现在倒是饿了，我熬些粥给他。”朱碧云悄悄说着，也不看红珠，就去开米缸。

大半年前，书院里的先生开端教些破题作文的讲究，红珠这么个不进书院的闺阁女子，每日听程文涵转述念叨，倒也明白几分。实则若让她写，约莫是写不上来，但若让她批评吵嘴，却也有那么个一二的观点。

朱紫兰神采很欠都雅，略显不耐看了红珠一眼，只道：“这事不必你管。”她哼了一声，“也不晓得你内心揣摩甚么呢，尽探听事儿。”

正忙着，门口朱碧云走了出去，游移了一小会儿才走到灶台边。红珠见了便迷惑问：“碧云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