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页/共3页]
朱桂达守了儿子一夜,也没心机去和朱老太太攀扯细论,叹一口气,只委偏言一句:“娘,伯修今儿测验,也是事不刚巧罢了。”顿了顿,感觉话不尽意,便又道:“伯修第一回了局,这也是要紧事不是。”
李氏也不是全无没眼色的,想到先前朱老太太还拿她与“旁人”比,便晓得朱老太太内心不知哪儿还是憋了火气,她也不敢作声,只拎着水壶悄悄走出去了。
一句话逗得李氏都笑了,不由就肯了。
要当真说,朱紫兰也感觉她娘昨儿非常不该,三宝这头病着,而她大哥都十七八了,身边又有书童照顾,这回又只是在县衙测验,才多远路呢。便是她自个闭着眼也能摸到县衙门口去,还送甚么呢。
李氏得了这么一句话,呐呐道:“娘,都是一家子骨肉,哪有谢不谢的,你这般说,我都不安闲了。”
一旁朱紫兰也跟着劝说:“奶奶,别气了。”
朱紫兰经了昨儿的事,到底被吓住了些,眼下只想着一家子安然和乐才好,送了朱老太太回房,只劝道:“奶奶,算了吧,我娘也非常悔怨呢。”
待送了朱老先生等拜别,已是辰时过了大半了。红珠见这儿临时无事,内心又记取食铺,便跟李氏说要赶畴昔。
红珠也感觉好,又叮嘱李氏说:“娘,若这儿真有事再来寻我。”说完便携了程文涵拜别。因怕朱老太太那儿有话说,红珠也不往正房那儿告别,跟程文涵使个眼色悄悄就走了。
朱桂达不肯闹大,一手拦了姜氏,瞪着她说:“你就少说两句吧。”
“一时粗心就得要了命去!”朱老太太仍不解气,“昨儿我就说她不必去,偏她不听,只怕我扳连她沾不得文气似的,一转头就不见了人。眼下都这时候了,还未返来,莫不是还得等在县衙门口陪着考完?”
出了房门,朱老太太才华道:“你爹就是性子太软了。”偏头看了眼朱紫兰,又道:“你也是,尽向着你娘。”
朱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感慨道:“你性子虽软弱,但到底纯善,比旁的人好多了。”
哪知他们这些话竟被返来的姜氏听了个话尾。
还是程文涵说:“娘,不如我跟着姐姐去,有事我帮她多做些就是了。”又说:“我睡得够,且现在我也是壮劳力了。”
朱老太太看不过眼了,怒骂:“你当我平白无端发作你?你不看看你是如何当娘的,自个儿子病得去了半条命,你却不见踪迹,是不是还得等真去了找你报丧才见人?这话说破天去了,也是我有事理!”
倒是朱老太太回过神来来,气得不可,只冷硬道:“姜氏你好胆!现在你是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别说甚么背着人,就是当着你我也敢说。”
朱老太太却俄然提及来:“前头铺子如何办?你看红珠和文涵还顾着铺子,我们朱家的杂货铺都是老店了,现在三天两端歇起来不做买卖,倒连旁人都比不得。”
李氏是故意让她不去,可也知食铺那儿是缺不得人的,故意自个去,可朱家这儿她也不放心,红珠也怕也不肯承诺,摆布难堪只觉心焦得很。
姜氏却甩开了他,红着眼睛道:“你不是说要经验我么,我来了,正该给你经验。”
她这般撞门出去,立时把屋里三人吓了一大跳。
朱桂达也忧心他娘心气不顺气出个好歹来,便叮咛女儿,“快扶着奶奶回房歇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