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祭坛[第2页/共3页]

在这里，荒凉、死寂是永久的主题。

“小和尚说的极是，此次说不定会有祖师级的英魂逆天返来呢！？”一只纤白素手攀在虚冥的肩膀上，悄悄地替他抚平僧衣上的褶皱，长发如瀑，遮住了半张千娇百媚可倾国的娇颜，眉眼如画，她吐气如兰，抚在小和尚的耳边，“到时候可不能和姐姐抢哦。”

他背负一方木剑，双鬓微白，眉间有哀思。

但是绝域多险地，销魂蚀骨于无形之间，即便如此，也有无数强者前赴后继。

微微的亮光下是无尽的暗中。

“唉哟~月姐姐，轻一点。”虚冥怪叫着道，倒是撇望向神采木然的木一。

琴音悠远，仿若从悠远泰初而来，催促着幽魂涉入河中。

祭坛中间，一方瑶琴悬在这里，无拂自起，腾空而立，独弦如虬筋，或轻或重，或疾或缓，曲音荡漾，一道道波纹溢向四方。

时候是偶然义的。

三魂聚，七魄归，绝世出！这是血月绝域的传说之一。

一个又一个幽魂趁机冲上了岸。

“再聚！”

“并且！”虚冥看了一眼羽士笑道，“论殒身在此绝域的祖师，怕是以木一道兄地点的道门居多吧。”

你一言，他一语，人群熙熙攘攘，幸亏这祭坛的内部空间充足广漠。

罢休一搏，叩求长生，就在其间。

“咻！”

“传说，蚀魂河里本是九幽之地忘川水的一道分支引流而来，能够腐蚀人的影象。”月女人轻声道。

“咦！那边是！？”随便的一瞥，却让木一为之一呆。

“阿弥陀佛，贫僧虚冥特来接引我派祖师归位。”双手合十，虚冥一脸庄严与虔诚，他先声夺人。

“我清楚记得，我死了，这是如何回事儿。”一个穿戴病号服的白叟松掉拄在手间的拐杖，他脸上留有泪痕，后辈子孙倚在床前送别他拜别的那一幕还是保存在贰心中。

“循环……”

“如此，且先恭喜木一道兄了！”虚冥道。

莫不是，有绝世英魂出世！木一眉毛为之一扬。

被唤作木一的羽士点头，回了一礼，“大悲寺庙大人旺，也需求来这荒漠之地招收门徒么？”

松掉的拐杖还未落到地上，便化作一阵青烟没入了白叟的身材里，又或许，拐杖，本就是白叟的魂体所化。

噗！

“绝域多销魂。”他悠悠道，“天心难测，此岸何渡！？”

噗！

清澈见底！？这个词汇竟然能够用来描述血月绝域核心的那条蚀魂河，木一从未如此想过。

“阿弥陀佛，色便是空，空便是色！”盘拨着白骨佛骨的手突然一顿，虚冥回身撇开半倚在怀的美娇娘，“月儿姐谈笑了，祖师级英魂哪有那么轻易？”

胜利者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幽魂如泡影般泯没在渡途中。

虚冥手指拨动间，前后俩颗佛珠相碰撞收回的渗人声音。

一个又一个幽魂在渡河途中幻灭，或化作虚无，或化作一道烟、一阵风，再次回归那永久的虚无、死寂。

纳须弥于芥子间，祭坛便是如此。

道人之以是面有悲意，是因为他的上代祖师便是陨于此地，在大限到临前挑选罢休一搏，却终究在踏足河岸的顷刻消解而亡。

一团青濛濛的温和光呈现在河中心，像是太阳落进了大河顷刻间蒸干了河水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