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第1页/共4页]
江阮忍不住轻笑出声,“好了,你不是也说祁公子他们住出去,你早晨就能放心睡个好觉了,这么想来,这被子还舍不舍得?”
江阮说完便松开他的手,下一刻,柔嫩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方才被她还归去的东西再一次躺在了她的手心,有些冷僻的嗓音,“好好收着,今后不要随随便便拿出来。”
隔壁街卖猪肉的?江阮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为何听起来如此熟谙?
屋内已经被漓儿打扫洁净,地上洒了水,稠浊着着泥土的味道,榕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江阮记起榕桓受了风寒,身材正虚,叮嘱漓儿晒完被子后就去煎药,本身则进了南屋。
江阮进了后院,看到漓儿正抱了被褥晾晒,江阮走畴昔摸了摸被子,皱了皱眉,“漓儿,把我结婚时陪嫁的那几床被子找出来给祁公子他们。”
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的男人听到脚步声,回身点头,“林夫人。”
听到一个‘好’字,不知为何,让江阮的内心涌上一抹柔情。
晚膳时,祁烨将几两银子放在桌上推到江阮面前,“你收着吧。”
“不过,测字总不如卜卦来的精准,只是我现在眼睛看不到,卜不了卦,那卖猪肉的,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祁烨又道。
榕桓做的事情多了,漓儿相对便闲了下来,闲下来的漓儿最喜好的事情便是在铺子外托着腮吃着糍糕看祁烨给旁人测字,偶然榕桓不在祁烨身边,漓儿还能帮手念一下客人写的是何字,偶尔有客人找费事,漓儿也能帮手骂归去。
这话如果从旁人嘴巴里说出来,倒像是登徒子的孟浪之语,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无端端的让江阮面红耳赤,只因他风韵绰约,站在那边云淡风轻,仿若神祗一样,让人生不出冲犯的心机,只愿与之靠近。
祁烨看不见世人脸上变幻多彩的神采,淡然的撩袍起家,往本身的房间走去,这两日他都已经熟谙了这里的安排,走到那里会有桌椅,那里会有台阶,那里会有停滞,江阮都跟他说的清楚明白。
江阮握着白瓷瓶的手更加收紧,贝齿无认识的咬住了唇瓣,勉强笑笑,“无妨就好,那先生歇息吧,我先出去了。”
江阮将玉佩再一次收进怀中,却也不想再在玉佩上说甚么,只当没闻声漓儿的问话,云淡风轻的转移话题,“听漓儿说,本日只因一个‘伞’字,你便将隔壁街卖猪肉的家里有几口人都算了出来,很奇异,能不能说说你是如何测的?”江阮对测字一说一向很猎奇。
江阮再次迈步,走到他身边,“方才我见先生的手受了伤,我给先生抹点儿药吧。”
漓儿打着哈欠从房内出来,伸了个懒腰,待看到江阮,惊呼一声,“蜜斯,你在干吗?”
江阮笑笑,“这草都雅是都雅,但是种在这必经的路上,怕是多有不当,不谨慎踩上去,怕是要摔交的。”
这一晚是漓儿这两年多来睡得最沉稳的一晚,固然晓得祁烨眼睛看不见,榕桓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是总归家里有了男人,女人家的胆量也就大了起来,想到或许今后再也不消与蜜斯两人抱着被子瑟瑟颤栗的坐到天亮,漓儿就是睡着了嘴角也是含着笑意的。
“你呀。”江阮伸脱手指导点她的额头,“被子不就是用来盖的吗?不然放在橱柜里等老鼠来做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