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是词爹[第1页/共2页]
他们不由替应天府的举子悄悄捏一把汗,就算一样早有筹办,恐怕也很难拿出旗鼓相称的一首了。
‘这清楚,是在写我……’
世人便说谈笑笑,却又不无遗憾的驶离了这片被花雨覆盖的河段。
说完,他还刻薄的为对方摆脱道:“你们被比下去了,也不要悲观,毕竟一个戋戋解元,如何能跟我儿子相提并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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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都已经开唱了,比较另有甚么意义?
“十二楼宿世碧草,珠箔当门,团扇顶风小。赵瑟秦筝弹未了,洞房一夜乌啼晓。
黄解元对劲的回过甚,看着赵守正那帮应天举子,心中暗道,幸亏从天一阁残本中,偶得这首无人晓得的知名氏所作《蝶恋花》,不然还真不敢来这秦淮河踢场子。
半晌交头接耳后,那浙江来的黄解元便单身走上船头,朝楼上的郑燕如拱拱手道:“小可献丑了。”
淡粉楼上,郑燕如捂住了嘴,眼圈含泪冷静反复道:‘忍把令媛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忍把令媛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锦字无凭南雁杳,美人家在长干道……”
忍把令媛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锦字无凭南雁杳,美人家在长干道……”
除非再有‘最是人间留不住’那样的绝品问世。
‘刘郎你这薄幸人……’
那黄解元也白了神采。人家这词写此地绘此景,举重若轻、大巧不工,顿时就显得他那首矫揉造作、匠气实足了。
至于这首词,当然来自赵昊,给他筹办的‘救场诗词多少首’了。
只要浙江举子认了怂,天然就没脸聒噪下去,也用不着他们再操心机填词了。
锦幕花裀生舞袂,妙态殊姿,祝寿眉峰翠。今后玉觞拼一醉,功成名遂千秋岁!”
‘这词人,怎会如此懂我们这些秦淮女史的心啊?’
说完,便清了清嗓子,大声吟道:
“写文章你们一样不是敌手!”一众应天举子趾高气扬,胜利者天然能够随便抖威风了。
一时候烟水缥缈,花瓣飞舞覆盖着应天举子们的画舫。
“那首‘最是人间留不住’,就是他公子的作品,是以他才得了这个雅号。”黄解元一脸生无可恋道:“我还真没法跟他儿子比……”
“甚么?!”一众浙江举子愣在那边,搞不清这是甚么辈分。
赵守正不由对劲极了,他在秦淮河边混了这些年,还从没这么风景过呢。
既然是老大哥,当然得拿出个大哥的模样来。固然赵守正心痒至极,却还是萧洒的一摆手,笑道:“我们一同出来,岂有单独下船的事理。”
不但郑燕如,邻近河楼中、河面画舫上的女史们,也有一样的感念。
“那中年人到底是谁?如何有如此卓绝的文采?莫非是文坛盟主王弇州?”有人胡乱猜想道。
“这是女史们,竞相聘请兄长上楼一叙呢。”唐鹤征与一众同年,满脸恋慕的望向赵守正。
“噗,好大的口气啊……”一众浙江举子差点没被掀进秦淮河,对赵守正骂道:“你有孙子吗?就在这胡说八道!”
仅上半阙出来,秦淮河表里世人便轰然道:“比下去喽!”
对这些秦淮女史来讲,这首《蝶恋花》还要胜于之前那首,因为那‘最是人间留不住’再好,也不是写给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