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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不见尽力的意义，那谁还尽力？一个个全都混吃等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归正只要人为定时发，其他一概不管。早退早退翘班那是家常便饭，有干系的人能几个月不露面，如果有人有贰言，那就是“请病假了”。

他们用一个下午的时候，把有记录的卖主都回访了一遍，大多数农夫都很乐意退回东西，毕竟钱能一分很多的退到手，还能获得半斤盐巴的“赔罪”，谁不肯意？只是，碰到脾气不好的老头老太，总要骂咧几句。

幸亏两个小年青是全部县社脾气最好最能忍耐，笑容最好的，如果派别人去，事情还没这么好办呢！

如果不是小绿真去拖他们，兄妹俩现在估计正在啃冷馒头呢。可现在，热乎乎香喷喷的大锅菜，爽滑适口的粉条，另有一人两段的腊排骨，他觉着心窝热乎乎的，眼窝子也挺热的。

第二天，顾三像平常普通，提早非常钟到单位，不成想，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在大院门口等着他。

真真是蠢货！

借到书，顾三把幺妹留在办公室，他仓猝下楼找人，把凡是经过王姓司机押运返来的商品遴选出来，分门别类各放一间屋，由专人看管。

“除了你，我顾学章还没怕过谁，有种就让他们放马过来。”他按肩膀的手，垂垂往下，就到了那令他销魂蚀骨的山峦上。

“我是王家成，开长途车的。”

顾三咬着牙，“念。”

“好吃。”土豆和花菜炖得又软又糯，入口即化，哪怕白菜帮子也是甜丝丝的，白菜叶子又鲜又嫩，全都牛屎沟带来的。

司机一拍大腿，大步走到顾学章面前，红着脸打断他的奋笔疾书，“主任，我有话要对您说。”

一起上，顾三的表情都很安静，但那是暴风雨前的安静。

没瞥见绿真不在家的时候，黄教员都不买好菜吗？连豆腐也舍不得切一块，一根白菜萝卜能吃一个礼拜嘞！

顾三看看小寝室里玩得兴趣勃勃的两个小女人，俄然小声说：“今晚让菲菲睡这边吧，给幺妹做个伴儿。”

而跟着老书记和“老尤条”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越来越多的事推给顾学章，让他有了越来越多的露脸机遇，大师对他的才气愈发佩服。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边是老态龙钟不干实事任人唯亲的老带领，一边是年青有为刚正不阿任人唯贤的新带领，大部分年青民气里的天平都往顾三这边偏了。

黄柔悄悄地听完，俄然问：“那你想如何措置？”

而这一次，“老尤条”欢欢乐喜收下他的腕表，还承诺只要他多跑几次货，表示好的话就会给他调岗。

“复习得差未几了，只是作文能够还……”

黄柔最担忧的就是这个，“罢了罢了，你别有压力，该如何写如何写，极力就行。”

“嗯。”顾三也不逞强，把单位的破事说了。

“要茶叶吗？”

她俩爬在寝室的窗台上看故事书，外头夏夜喧哗，老头老太们带着孩子，坐在树下摇着葵扇，屋里灯火透明。

“哥哥，我妈妈做的饭好吃吗？”边吃她还要边cue一下胡峻。

“让你问。”

她晓得黄教员和小绿真都是心好的人，待他们好，可哥哥说不能因为她们好，她就心安理得占她们便宜，吃一顿两顿是客气，常常吃那就是没眼色，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