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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着,还是没体例?”
这个动静,无疑是给百口吃了个放心丸。
之前,老崔家不利的时候,分猪肉固然是抽签,可崔家老是抽到母猪肉,母猪肉里还是肚腩上的,光那嚼不动的猪奶头就占了大半,另有没肉的猪尾巴,糟心的猪屁股……归正如何劣如何来。
大年初二,除了刘惠和黄柔,妯娌们都走娘家去了。此时的幺妹真是分外驰念远在北京的“外公外婆”,如果她跟妈妈也能去北京就好啦,她必然给外公外婆带很多好吃哒!
幺妹从速点头,三个也能够哒。
可本年张爱国让他们家先抽,又是小福星幺妹抽的,一抽就抽到大青猪的五花,油汪汪的十五斤五花,可把其别人恋慕死了。
1971年的春节,崔家头一次吃肉吃得肚饱肥圆,听着集镇上传来的零散炮仗声,他们信赖,来岁的这个时候,他们必定也能放上炮仗。
王二妹嘴角抽搐,得,大嫂还是心心念念要归去显摆啊。
别的村更惨,喝的都没了,情愿费钱从牛屎沟买呢。可牛屎沟也不敢卖啊,谁敢包管这井还能出多久?
崔建国想了想,不忍侄女绝望,“好吧,但得早晨再去。”避人耳目。
幺妹绕到槐树后,悄悄抚摩着老槐树,“爷爷你抱病了吗?”
“哟!还真有东西啊!”崔建国的打盹立马醒得一干二净,放下锄头,用手电筒照了照,是个黑乎乎的东西,怕挖坏,直接用手刨。
翻花绳被春苗姐姐发扬光大后,现在全村的小女人都在玩这个,大榕树下就是据点。幺妹揣着胀鼓鼓的小豆豆,悠哉悠哉逛畴昔。
幺妹不晓得如何才气减轻它的痛苦,只好学着妈妈照顾她一样,轻柔的帮它拍背。
“我妈妈在备课。”幺妹取出一小把炒豆豆,“奶奶,给。”
幺妹踮起脚尖,悉悉率率说了两句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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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哐当”一声,锄头碰在甚么东西上,震得他手臂发麻。
幺妹看妈妈忙着,也不打搅她,悄咪咪的跑到西屋门口,“大伯伯,大伯伯,入夜黑啦,走啦。”
幺妹“嘎嘣”吃一颗小豆豆,“好哒!”
看来,幺妹没说错,还真有东西。
“是啊,年纪大了就是这儿不好那儿不好的……咳咳。”老槐树的声音特别嘶哑,乃至还在颤抖。
……
春晖姐姐忙着跟张秋兰的堂姐翻花绳呢,正翻到难舍难分胜负不决的时候,只来得及说一声:“妹啊,别去村口。”
幺妹记下,跑回家里找伯伯们。
每天大朝晨的,牛屎沟的男女老幼们挑着铁皮洋桶,排在村尾独一一口另有水的井旁,每户只能挑半挑,去晚了队长拿大铁锁把井盖一锁,等明天吧!
幸亏他们从大槐树前面开端挖,前有几人环绕粗的树杆,后有半堵石头墙,摆布另有些打道场时剩下的牛粪,黑漆漆的夜里就是再好的眼睛也看不见。
当然,崔家人现在没空体贴但愿不但愿的,大师忙着做年夜饭呢。之前的年夜饭吃顿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就算丰年了,可本年不一样,光硬菜就有六个――红烧肉,红烧大草鱼,红烧肥肠,蒸腊肉,笋子炖老母鸡,小葱炒鹅蛋。
并且是牛屎沟第一家放炮仗的。
顾老太“哎哟”一乐,接过来吃了两个。崔家的豌豆不是炒,而是油炸的。一个个金黄黄的吸足了清油,裹上盐巴和淡淡的辣椒花椒八角粉,那就是五香的,别提多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