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第1页/共3页]

春晖春月这对双胞胎，长得固然一模一样，但脾气南辕北辙。春晖爱玩爱闯像个男孩，常跟着她爸去河边沐浴，春月则更像女孩一些。

黄柔的脾气跟名字不一样，多年的乡间劳动让她固执、判定，又比同龄人英勇。她始终信赖，这世上没谁都能活，就是不能没有女儿，幺妹就是她的命根子。

另有一件怪事儿——墙脚那土堆越来越小，这几天不下雨不刮风的，那么多土哪儿去了？

幺妹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下头是又亮又圆的大眼睛，共同着说了声“好”，“滴答”一声，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掉下，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

为了最大程度的尝到鱼肉味，崔家也不搞甚么酱爆红烧的（当然也没这么多调料），直接清汤水煮，连鱼籽鱼胞也舍不得扔。煮熟后捞出嫩嫩的鱼肉，盛出一半的汤，六个丫头每人一碗。把鱼头和鱼骨留在锅里，加切成大块的土豆、大莴苣出来，如许连菜也是一股鱼香味。

不晓得为甚么，她很难过。

005

其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黄柔没吃，把刺剔净，夹成碎碎的肉末，拌在一样碎碎的杂粮饼子里喂给绿真，倒让她比平时多吃了半个。再喝半碗鱼汤，小肚子就饱饱的了。

人齐了，崔老太才拿起漏了一个洞的勺子，从大到小，每人分两块鱼肉。肚子上最厚刺起码的肉块，天然落到绿真和妈妈的碗里，没肉的鱼头则在奶奶碗里。

当然，这只是她作为母亲的小小的私心，四房母女孤儿寡母的，她倒不会真计算。

杀鱼的时候可腥了，到处流的是血，血水都换了两三盆，可一溜儿六个丫头愣是在中间眼巴巴瞅着，不挪一下。

老迈倒是会捯饬，但地里工分要紧，也没时候每天蹲点，家里已经好久没开荤了。

“娘如何了？”黄柔恐怕老太太出个不测，忙追出来，谁知也被吓一跳。

“待会儿煮一大锅鱼汤，每人分一碗，给你们弥补营养好不好？”刘惠用心大声问，馋死那俩崽子。

家里人都晓得，自从病过一场后，春晖最喜好的不是她的双胞胎mm，而是四房的幺妹。有啥好吃好玩的都是幺妹优先，还总劝崔建党和王二妹，多多关照幺妹。

“奶，我姐捉了鱼！好大一条鱼！”这是春月的声音，手舞足蹈，欢畅疯了都。

幺妹嘴一扁，倔强的别开脑袋。她才不要吃鱼妈妈的孩子呢。

“鱼籽，好东西呢，吃了眼睛贼亮。”友娣恋慕得不可，俄然眸子一动，“这是鱼妈妈的孩子，很多孩子哦，妹敢吃吗？”

春月龇出一口小白牙：“我姐捉的呀，她蹲在水边儿瞥见，一个猛子扎下去逮到的，可短长了！”

黄柔心伤不已。这只是一条鱼啊，口感不如何样还满是一股泥巴味的草鱼啊！闺女跟着她，过的都是甚么日子？

俄然，大门被人“砰”一声推开，一阵细碎的压抑着镇静的脚步声来到门口。

除了春苗忍耐力强些，其他五个……不，加上墙头那俩熊孩子，一共七个，都在流口水。

听着奶奶的骂声，幺妹偷偷吐舌头，抹抹嘴边的土屑，她包管，今后再也不偷吃了，真的。

一包刚分泌的大大的口水呛得他眼泪花都出来了，嗷嗷哭着找奶奶要肉吃。不幸杨老太也没肉啊，她肚子上倒有厚厚一圈，要能吃她也情愿割下来给孙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