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祝员外府上的告示[第2页/共3页]
再到另一边,是个爷孙女倆,老头拉着二胡,小女孩卖唱,小丫头身材不错,几个技艺有模有样的,声音固然稚嫩,唱得还不赖,模样也可儿。只是破碗里的铜板,较着没有杂耍的那边多。
“祝员外缺的这药,在医馆里啥代价?”张小花细声细气地问道。
“骗你干啥!”
张小花眨巴了几下,买些零嘴咋是歪门正道了?
世人面面相觑,温馨下来,终究有人说道:“不识字!咋念?小哥,你直说不就得了?这不是难堪我们这些庄稼人嘛!”
“许是福分用完了呗!”
张小花抱得紧紧的,一根海带罢了,现在眼里,现在就是珍宝。
张小花走在街道上,哪人多往哪儿钻,还在杂耍的那边待了半天,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中间耍杂技,甚么胸口碎大石,过刀山之类的老把戏,中间一个妇女拿着铜锣敲得热烈,想必是伉俪两。
鱼把头和大嘴嫂两小我在跟鱼估客还价还价,大嘴嫂能说,叽里呱啦地一溜词儿,还抹着眼睛,卑躬屈膝地讨情,张小花听到了对方压价,一斤一文钱,这跟烂大街的黄豆芽一样了,不由得有些愤恚。
张小花没跟他们熙熙攘攘,只在内心揣摩着,瘿瘤是啥?就是大脖子病嘛!这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就能防备的,多吃碘就成!看来他们就觉着大脖子病是难治的恶疾,都把海带当药来着!
张小花撂下话,从速往船埠赶,出海不测捞上的那根海带,当时是被鱼把头塞在船舱里,说是要给老药子,不晓得还在不在。张小花在船舱里掏弄了半天,终究找到了,再回到街道拐角处,她手里多了一个布包,那员外府上的仆人还等着呢。
别说是虎子,就连大嘴嫂他们,都忍不住瞟案板上的猪肉,屠夫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挥动着阔刀,砰砰砰剁着骨头,在集市上尤其谛视。
“你可真敢说……那啥,你不是常出海打渔吗?比来都没捡到昆布?”
“小哥,这是啥事呢?”
张小花大声问道,因为她中间的人都茫然地看着贴在墙上的那张纸,敢情满是来凑热烈的。
张小花隔得老远,也看不清楚上面写的啥,喊道:“前面的人念一下呗!”
“不了,大嘴嫂,你跟虎子去吧,我到处遛遛。”
“夫人。”张小花悄悄地喊了一声,她也不懂太多礼。
“那成,别太晚了,咱就在船埠会。”大嘴嫂牵着虎子,小家伙还转头,想跟张小花一起,只是没敢说。
张小花啐了一口,拉起虎子走开,虎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小花婶,你如果想吃果子,改天我给你去后山摘,等七八月份,果子多了去了!咱还不奇怪歪拉吧唧的几个梨呢!”
“里正叔,我们如何不捡个地儿自个儿摆摊?”
张小花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她现在揣摩的,满是赢利的体例。
仆人领着张小花走出冷巷子,几经周折,才到了一个大院门口,张小花迷含混糊的,只记了个大抵方向,别转头不认得路了。
有人等候地问道,在大户人家做事,可比在外头跑腿强,一日三餐吃好的喝好的,另有例钱。
张小花瞅了瞅夫人的模样,杏核眼柳叶眉,很标准的美人,面相亲和,只是她神采仿佛不太好,白净中还带着蜡黄,带着淡淡的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