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鱼满舱[第2页/共3页]

船底下传来一声闷响，有东西撞在底板，鱼把头的神采骤变，海狼再凶，也很少进犯渔船，这群家伙此次是红了眼了！

“这一网都快能赶上之前一早晨的收成了！”长青清理着船舱里带上来的水藻，用笊篱扒拉掉，往旁一甩，扔进海里，行动行云流水。

“别吐，能嚼出味来，你不是挺本事嘛，刚到野猪岛那会儿，你连虫子都敢吃……”长青一脸坏笑。

“小花嫂子，尝尝呗！”

“行了，再撒一网！不管成不成，今儿就如许了，从速忙完，回咯！”鱼把头掐灭烟卷，筹措起来。

没人去指责鱼把头，就算是本领最大的鱼把头，也不成能次次算准。

张小花内心也忐忑，跟蚂蚱似的跳：不晓得这一网能有甚么收成？

“干一行久了，老天爷会给你双眼睛，能看到门外汉看不到的，小花，这你可不懂。”鱼把头见张小花煞白了脸，说道，“小花，你这神采不太好啊，要不，回吧，今儿收成也够了。”

锁子脸上欠都雅，红扑扑的，怪不美意义说道：“把头，你瞅你，不刻薄，谁没有个丢脸的时候啊？”

“难吃没体例，生鱼吃多了，嘴臭，这玩意既能饱肚子，也能去腥，蒿子嘛，能做成啥样？”

张小花接过来，拧着眉头放进嘴里，生鱼不管如何都有些腥味，刹时满盈在她的口腔，特别是鱼肉滑滑软软的味道让她实在咽不下去。

张小花把大鲟鱼从网兜里掏弄出来，一手摁住鱼头，一手抓住尾巴，鲟鱼在手里活蹦乱跳，还滑手，张小花只能一把抱住，她还没有抓过这么大的鱼呢！鲟鱼自知厄运来临，病笃挣扎一会儿，就只能张嘴喘气了。

张小花叱了一句，持续舀鱼，支着竹篾编的大笊篱，把网兜里的鱼往外耙，这些鱼没有鲟鱼大，不然张小花也扒不动，不过数多，白花花的，噼里啪啦，刺激着渔人的耳朵，另有比这更动听的渔歌吗？

“海带还能治病？”

半个时候后，能遥遥看到野猪岛上的火光了，只是游离在渔船四周的沙鱼没有撤退，锁子忧心忡忡地说道：“把头，它们还没走。”

张小花一严峻，胃里一阵抽搐，又要呕吐，才支在船沿，被长青一把扯了出来，吵吵嚷嚷骂道：“张小花你脑门被夹了？海狼都能蹦起来咬人！”

“把头！你看！”

“呵呵，小花，你还算好。”鱼把头眯着眼睛笑道，“当初锁子头一次出海，整小我都瘫在船里，裤裆里都湿了！”

“唉……这玩意跟野狼一样凶，一旦盯上了，不会等闲走，它们估摸着是盯上了我们的鱼呢！它们闻到了船上的腥味，撵是撵不走了，越撵它们追得越凶。”

锁子把一个布包给张小花，里头满是这类团子，张小花拿起一个，跟咬糠粑粑一样，一股苦味和草香融在一起，不过味道可不咋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长青指着海面上的一个黑影，黄光映照之下，显得可怖，水底下有东西在游来游去，不时能够看到水面暴露刀锋一样的背鳍，划破波浪，在渔船四周盘桓。

鱼把头坐在船沿，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又咳嗽起来，不过从他满面红光能够看出他的满足，内心的石头也搁下了。

锁子右手捏了一个黑乎乎的菜团，左手捏着鱼片，吃得有滋有味的。长青给张小花切了一片乌黑的鱼肉，说道：“另有半夜要熬，不吃点东西撑不住，多嚼几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