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坐斗[第2页/共20页]
余沧海吃了一惊,刚才他这么两拍,只因多量妙手在侧,用心显得轻描淡写,浑不着力,实在已运上了青城派的上乘内力,但申人俊受封的穴道竟然没法解开。只得潜运功力,将内力自申人俊背心“灵台穴”中源源输入。
目睹这小小纸团去势劲急,比之刚才那柄飞锥势道还更凌厉,此中所含内力实在不小,掷在那小女人脸上,非教她受伤不成,当时定逸站在仪琳的身畔,这一下变起匆急,已不及畴昔救济,只叫得一个“你”字,只见那女童矮身坐地,哭叫:“妈妈,妈妈,人家要打死我啦!”
余沧海蓦地忆起一人,不由得一惊:“莫非是他?传闻这‘塞北明驼’木岑岭素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岳剑派没甚么友情,怎会来参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那有第二个边幅如此丑恶的驼子?”
定逸大怒,伸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破口骂道:“放他娘的狗臭……”到得最后关头,这个“屁”字终究忍住了不说。劳德诺吃过她的苦头,本来就远远的避在一旁,见她满脸胀得通红,又退开一步。
刘正风笑道:“师太怎地没出处生这气?令狐师侄为了要救令高足,这才跟田伯光这般胡说八道,花言巧语,你怎地信觉得真了?”定逸一怔,道:“你说他是为了救仪琳?”刘正风道:“我是这么猜想。仪琳师侄,你说是不是?”
余沧海劈面前这年青驼子虽不放在眼里,但是想到江湖上传说木岑岭的各种恶毒恶棍事迹,倒也不敢冒然破脸,见刘府仆人斟上酒来,却不脱手去接,要看对方如何行动。
余沧海听她提到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顿时心头大震,不由自主的神采严峻,问道:“在甚么……”他本想问“在甚么处所”,但随即想起,这句话千万不能当众相询,当即缩住,但心中扑通扑通的乱跳,只盼仪琳年幼无知,当场便说了出来,不然过后定逸师太一加详询,晓得了此中的严峻干系,便不管如何不会让本身与闻奥妙了。
“我见天松师伯双手指缝中不断的排泄鲜血。不知田伯光使了甚么奇妙的刀法,我全没见到他伸臂挥手,天松师伯胸口已然中刀,这一刀当真快极。我吓得只叫:‘别……别杀他!’田伯光笑道:‘小美人说不杀,我就不杀!’天松师伯按住伤口,冲下了楼梯。令狐师兄起家想追下去相救。田伯光拉住他,说道:‘令狐兄,这牛鼻子高傲得紧,宁死不会要你相帮,何必自讨败兴?’令狐师兄苦笑着点头,喝了两碗酒。师父,当时我想,我们佛门五大戒,第五戒酒,令狐师兄虽不是佛门弟子,但是喝酒这么喝个不断,毕竟不好。不过弟子天然不敢跟他说话,怕他骂我‘一见尼姑’甚么的。”
仪琳道:“令狐师兄笑嘻嘻的道:‘鄙人练这路剑法,不过是为了好玩,绝无与人争胜拚斗之意。田兄千万不成曲解,小弟决不敢将你当作是厕所里的苍蝇。’我忍不住又笑了一声。田伯光更加愤怒,抽出单刀,放在桌上,说道:‘好,我们便大师坐着,比上一比。’我见到他眼中暴露凶光,非常惊骇,他明显已动杀机,要将令狐师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