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娘（四）[第1页/共6页]

张三存的爹爹是张二犇儿，和三犇儿是亲兄弟，和四犇儿是本家兄弟，二犇生了仨儿子，亦存、迩存、三存，二犇儿的婆娘归天后，他又为儿子娶了一个后娘，亦存、迩存都做了倒插门，到别人家讨糊口了，只剩下三存跟着后娘讨糊口，后娘待三存不好，怕他吃，怕他穿，总叫他干重活，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二犇儿常常听后婆娘的调拨，吵架三存，四犇儿看不下去，就去劝二嫂：“咱固然是后娘，但也不能待孩子太赖了。”三存的后娘说：“我咋带孩子赖了？”四犇儿说：“你怕孩子吃，还从不给孩子做新衣服，这村里人都看着哩。”三存的后娘委曲死了，鼻子一抽，泪就下来了：“都说这后娘难当，我算是尝到滋味了，说我怕孩子吃喝，说我不给孩子做新衣服，莫非我就是狼心狗肺的后娘吗？我不是穷吗？你二哥不像兄弟你无能，他是榆木疙瘩，诚恳脆弱挣不到钱，另有那大婆娘，就是个病秧子，害了十几年病，把一个家都掏空了，她去死了，精干了，把三个半大小子留给了我去赡养，我不就是穷吗，没有粮食给饿狼吃呀，没有布匹给犟驴做衣服呀。”四犇儿给二嫂装了几布袋粮食，另有布匹和棉花说：“只要你待孩子们好，有困难兄弟会帮你。”这二犇儿婆娘就是个****，瞥见有钱的男人，就想粘上去，有事无事就朝张家大院里跑，说是四犇兄弟没有婆娘照顾不幸，她这当嫂子的不关照谁关照，洗衣服做饭扫院子的活她都干，还亮着嗓子在院子里咋咋呼呼像个女仆人，张四犇儿也乐得瞥见二嫂，二嫂长得算是斑斓，嘴甜，手脚也利索，小叔二嫂没端庄，两人在一起说话办事很投缘，最首要的是二嫂听了小叔子的劝，对张三存好了很多，不过这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张家的财帛路源不竭地流进她的腰包，另有就是，她心中喜好四犇儿，常常在四犇家耍到半夜才回家，嫂子小叔没端庄，村里人都说“张四犇和他二嫂有一腿”对于这些闲话，二犇婆娘不在乎，反而在人前用心和四犇儿秀亲热，这叫二犇儿很活力，传闻他们兄弟还为此打过架呢，二犇儿骂四犇儿是“猪狗不如的牲口，竟然喝兄弟的洗脚水”。倒是三存劝他爹：“这事不怨我四叔，是那骚婆娘胡撇呲的，我四叔那么刚正的人，多少黄花大闺女住在家中不走，我四叔都不娶，怕像我的后娘虐待俺一样虐待明贤，四叔他毫不会给爹你戴绿帽子，都是那骚婆娘用心制造氛围的，你可不要听了风就是雨。”三存的爹说：“他要不是和她有一腿，他会钱是钱，东西是东西的都给她，他是傻瓜吗？我才不信呢。”三存说：“我的后娘待我赖，怕我吃，怕我穿，四叔劝她对我好一点，她说你没有本领，挣不来钱，没有粮食给孩子吃，没有布匹给孩子做衣服。”张二犇儿一听很活力，骂一声：“放她娘的狗臭屁，我甚么没有给她，粮食不缺，布也很多。”张三存说：“爹，要不休了这骚婆娘吧，你跟着她丢不起人。”张二犇说：“你这狗崽子说的甚么话，她再不好，也是你的后娘，今后不准叫她骚婆娘了，叫外人笑话，只要她对你好，骚也罢，臭也罢，由她吧。”这也是张二犇儿鼓动的，骚婆娘在村中浪圆了，特别是这张家大院，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院子里的东西她奇怪甚么拿甚么，张四犇儿是个光棍汉，固然碍于兄弟的交谊，确切没有和骚婆娘做肮脏事，但心中确切爱二嫂，一两天看不到二嫂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浪言****，他的心中就空落落的，感到缺了点儿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