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娘(十一)[第2页/共6页]
铜锁一脚把洗脸水踢翻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美意。”
康怡敏气咻咻的回到家。
刘春凤抱着一床新被子来到李万祥的家门,被三个牲口娃儿拦住了,他们是十四岁的铜锁,眼睛特别大,爱瞪着眼看人,性子特别倔,外号吽瞪眼、十二岁的铁锁,腿特别长,跳高跳远都第一,性子暴躁,爬树、下河、掏鸟窝、底子不会安生一会儿,人称跳蹄骡子,十岁的长锁,嘴大、贪吃,会骂人,人说一句,他反十句,得理不饶人,在理占三分,外号咬槽驴,他们都是李万祥的亲儿子,李万祥十足称其为“牲口娃儿”。
铜锁瞪着吽眼说:“春凤姑,你抱个被子来我家干啥?”
刘春凤说:“我刘春凤这两把刷子,是刷浆糊的吗?清算那仨牲口娃儿,底子就是小菜一碟,他们不但不会把住大门不让我进,并且正在家中打扮架子车呢,弟兄仨要拉着后娘游街呢。”
王三和说:“三舅,你别埋汰外甥了,上一次外甥把人丢到外省去,害的咱高低寨当不上先进,这一次再把人丢到中心去,咱这先进县的名誉称呼也说不定就没有了。”
康怡敏说:“说说你和孩子们的故事吧。”
三小我在院里坐一会儿,没成心机,就回屋睡觉,一觉睡到天大亮,铜锁大声叫:“快起、快起,要早退了。”
刘春凤说:“我不嫁你们的爹爹了,也不当你们的后娘,但是,我得住进你们家,你们的亲娘死了,谁给你们做饭?洗衣服?就算我是保母,能够吧。”
李万祥挠挠头说:“这倒不错”大声呼喊,“刘春凤过来,我给你交代。”
“啊,我有口福啊,煮熟了吗?”
“春凤,你这二戆子还敢到我家来,你不怕我杀了你。”
三存说:“是吗?是叔不好,你兄弟三个,好好上学啊,再不准调皮了。”
刘春凤说:“十年了,他没有音信,他是大豪杰,我配不上他,我听朝英说,他五哥的婚姻要构造安排,团长的闺女爱他,他必定早结婚了,并且,我们并没有登记,他凭甚么说你粉碎军婚,他迟误我十年芳华还不敷?再说呢,万祥哥你说不想当支书,要回家照顾孩子,这就是不得已的话,即便你撂挑子了,高低寨的大众也不承诺,公社书记更不会承诺,县长也不会批你的辞呈,我刘春凤就是二戆子,我就是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得了气心疯,我先是婚姻惊骇症,现在是爱情偏执症,正在得母亲臆想症,我病入膏肓了,我就像登山虎,我顺着你这面爱的绿墙往上爬,你甭想甩离我,让开路,让我出来。”
李万祥说:“那你回家奉告你姑父,我们县人才多着哩,正县没工夫,另有副县呢,总不会统统县长的老婆,都给他们生儿子了吧?”
王三和说:“那倒不会,我姑父说了,如果你这一次替他去做这典范发言了,他就批你的辞呈,还要把你调到公社,到净水衙门当一个只拿人为,不消咋管事情的脱产干部,你便能够偶然候管孩子了。”
春凤说:“长锁,不准无礼,三存是你叔,我说存哥,你也要有长辈的架子,你骂他们他们会不还你,他们不是牲口娃了,我们也不上食品厂,我们是去上学,当好门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