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4页]

说毕看了看摆布，却有些欲言而止，皇贵妃微微点头，沁竹和疏桐当即会心，两人一起出了寝宫。

天子伸手拉了她手，表示她转过来，然背工上一用力，便拉她坐在膝上，莲真惊道：“皇上不成。”

莲真如惊弓之鸟普通，恰好借此机遇退过一边，面上甚是羞惭，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

莲真低声道：“嫔妾不敢。”

皇贵妃一出声，当即有宫女排闼出去，屏声静气等候叮咛，皇贵妃道：“领了夫人出去，外宫赐宴，好生叫人陪着。”

进了寝宫，皇贵妃正端坐在南窗下的木炕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在看，贵妇人上前盈盈拜倒：“请皇贵妃安。”

她口中所说的夫人，指的便是傅氏，霍冰轮的母亲两年前已经亡故，厥后傅氏便被扶正，成了名副实在的夫人。

赵承恩叩首如捣蒜，结结巴巴的道：“是。。。是丽妃娘娘，她。。。她。。。”

宗荟沉默好久，方长叹一声：“想我霍家世代将才，军功累累，老爷于当今皇上更是有帮手之恩，不想落得本日了局。”

宗荟忙福下去：“谢娘娘犒赏。”随了两个宫女去不题。

长乐宫的暖阁里，烛光如炬，敞亮而又暖和。天子坐在御案前，聚精会神用朱笔修改着奏章，四下里极静，那笔尖拖过纸上的“沙沙”纤细声清楚可闻，莲真谨慎翼翼的上前，将御案右边的冷茶换了，又拿过烛剪，亲身去剪两侧的烛花，偶尔一侧头，目光刚好落在天子的侧脸上，不由得有些发楞起来。

“来人。”

丽妃咬了咬唇，便即告别，见她背影远去，染春不由道：“丽妃娘娘不会是现在就要去找皇上吧。”

莲真冷静走到他身后，伸手替他轻揉两边太阳穴，天子闭了眼，只觉她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心下甚是受用，过得一会儿，又叫：“莲儿。”

“为甚么不成？眼下又没旁人。”天子起了玩心，笑道：“你敢抗旨么？”

丽妃几近要流下泪来：“皇后，臣妾一时莽撞，臣妾知错了，臣妾能有明天，全仗皇后种植，求皇后指导，现在要如何才气够挽回皇上的心？”

“三弟在青州如何？克日可有家书来？”

“嗯。”

“前日来了手札请老爷安，说在军中甚好，让老爷不必顾虑，老爷说三叔身子铁打似的，吃得苦，倒不必担忧他。”宗荟捧着茶盏，沉吟了一会儿，放低了声音：“老爷的意义，还是想有机遇为朝廷着力，现在瞧着，皇上对娘娘倒是一如既往，恩宠不替。”

“娘娘，老爷有次气闷，在家里痛骂李道忠徒有浮名，枉娘娘如此正视他，这些年来，竟没为娘娘保养好凤体，生下一男半女来。”

当日世宗在时，因太子病重薨逝，悲伤之余，迟迟未有再立太子，虽格外宠嬖荣王宗让，也只口头上说过一次“朕诸子当中，唯有荣王最堪秉承大统”，谁想厥后猝然驾崩于行宫，竟未有留下遗旨指定储君，当时霍牧为大将军，手握重兵，拥福王宗训于勤政殿继位，无人敢出声反对，此事便成定局。那福王宗训，就是现在的天子，宗荟所说的帮助之恩，便指此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