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第2页/共4页]
冰轮只觉掌上之物似有千斤之重,勉强笑道:“你选中的,天然是好的。”
“没事。”冰轮知本身失态,赶紧放手,悄悄吐了口气,尽力让本身的声音变得安静:“都入夜了,明日再戴罢。”
莲真依言上前,冰轮拉了她手,只微微用力,她收回一声轻呼,便跌落在她身上,冰轮右手从她光滑的背脊一起滑落,然后抱住了她,声音里有一丝不满:“如何去这么久?”
“那也不能出身豪门,不然人家要感觉我虐待非己所出的公主了。”冰轮笑了笑,然后道:“好了,这些今后再说吧,好不轻易借着守岁的借口,能够把你召来,我们可别孤负了这大好工夫。”说着靠近她,在她耳畔悄声道:“今晚你能够在这里呆上一整夜呢。”
冰轮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接着道:“说到孩子,兰陵公主已近及笄之年,固然皇后生前多行不义,德行有亏,但宗熹毕竟是无辜的,我们也该替她指定一门婚事了。”
大殿上点着数百盏粗如儿臂的红色巨烛,鼎炉里焚着松柏香和沉香,到处花团锦簇,香雾环绕。冰轮和宗煦的大宴桌设在正中,皆面南而坐,其他人等则按位份、爵位凹凸一字排开,西面的女眷以莲真等为首,东面则以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亲王为首。待廊下细乐响起,冰轮和宗煦御殿升座,筵宴正式开端。
宗煦端坐在桌前,神情非常拘束,他自即位以后,每日里除了上朝听政,就是在上书房听太傅讲课,日子古板有趣,他虽比浅显人家的后辈老成慎重些,毕竟只是一介孩童,过年时能得几日闲暇,心中自是镇静,只是碍于有冰轮在,不敢过分透露,一见莲真出去,眼里即暴露忧色,站起来叫道:“母妃!”才一出口,想起本身是帝王之尊,这么做不但分歧端方,且有失礼态,眼睛不由自主的偷望冰轮,见她并无异色,方放下心来。
早晨,各色宫灯将整座皇宫照得恍若白天。冰轮按例在长春宫进里手宴,后宫诸太妃、皇子皇女以及近支的王公宗室皆应邀插手。
莲真笑吟吟的道:“我给你戴上。”
宗煦眨了眨眼睛,猎奇的道:“王太傅曾在江南一带为官,他常说金陵人文风骚,风景如画,乃是天下第一繁华富庶之地,朕闻之不堪神驰,母妃,你多跟朕说说你们那的事儿罢,你家里过年,比宫中还热烈好玩么?”
冰轮笑容一凝,渐渐的靠回椅背上:“他可不是我两的孩子。”
“对。”莲真并没发觉她的非常,托着她的手,将荷包放入她手心,嫣然笑道:“你翻开看看内里有甚么。”
莲真回到撷芳宫,换下了吉服,卸了大妆,宝贞细细的替她梳了头发,盘了个朝云近香髻,又拿了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替她簪上。横波站在一旁,见她心神不属,只当是喝了酒的原因,便道:“主子耐着点儿,奴婢已叮咛厨房做了醒酒汤了,应当很快就要送来了。”
冰轮笑道:“也只是应个景儿罢了,莫非真的达旦不眠么?我倒还受得住,皇上还小,自是不能让他熬着。”
莲真站在床前,弯下腰,谛视着他红扑扑的小面庞,兀自依依不舍,高贤轻声叮咛奶娘:“你们在外间好生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