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念头通达[第1页/共3页]
别人害怕她,天然是谨慎奉迎。
韩隗被老婆从地上扶坐起来,他满面都血,已经不成人样:“你还想走,你这傻怂,老子……”
不幸那韩隗吃了高文一拳,扑地不起,又被这一顿乱棍下来,已无还手之力。只抱着都在地上伸直成一团,大声惨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贰心中也是奇特,按说以本身的脾气也不会同女人脱手。可钟氏的手刚一伸过来,身材却下认识地抬手就是一巴掌,仿佛是前提反射。
还没比及他一棒挥出,一个黑糊糊的拳头越来越大,最后占有了全部视线,接着就是满天星斗。
一棍逼开世人,高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手中棍子如雨点普通落到韩隗身上,一边打一边厉声骂道:“肮脏货,混帐东西,衙门叫我们这里来做事,可不是叫你这贼厮鸟讹诈百姓的。本日某就给你长长记性,叫你晓得残虐百姓的结果。老子也不怕你告到衙门里去,这几****讹诈了谁,我可一桩桩记在心头,到时候将你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禀上,只需将证人传到堂上指认,看县尊大老爷是惩罚我还是打你的板子?”
“不要,高文兄弟,不要啊!”见高文壮若猖獗,自家丈夫目睹着就要支撑不住,钟氏扑到韩隗身上,大声哭号:“高文兄弟,是我伉俪不对,我向你赔罪了。”
说罢,就抛弃手中的水火棍,一拱手。
本身本日将他打得极惨,又在这么多部下跟前丢了面子,只怕今后会有很多费事。
高文也晓得这个韩隗固然不过是芥子般的人物,两衙门的三班都没挤出来,可倒是个难缠的人。何况,他身后还站这个一个鬼见愁式的背景人物。
见世人拥戴,钟氏就伸脱手来去扯高文的前襟。
在场合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再没有人说一句话。韩隗是他们的伍长,虽说民壮不是衙门三班差役的体例,可他还是大师名义上的头儿。钟氏仗着娘舅黄主薄和丈夫的势,视众民壮如他们的家奴。
“嘿,本来你这混帐玩意儿有了贰心,我也是瞎了眼睛将你带过来,本来觉得你傻是傻,可腿脚倒是勤奋,不想本来是装的。”韩隗听到说没钱,也是怒极,用手指戳向高文的胸口:“也不去访访我韩隗是甚么人,敢黑我的钱。本日若不能凑够那一钱银子,看爷我如何清算你。”
却不想,高文此人还真是傻,竟然敢打这婆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韩隗没想到高文说不干就不干,一愣。还没等他说话,浑家钟氏就大声叫起来:“高傻子,你这个时候走是想带着银子回家吗?当家的,这傻子就算要走,也得将本日的份儿钱留下再说。”她心中策画,高文过来出公差如何着也带了些川资,无妨将这些钱给夺了。
本日初临贵地,倒也畅快淋漓。三秦豪杰,赳赳老秦,丈夫行处是,自当如此。
高文却不收回匕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改主张了,咱不是另有差使在身吗,可走不得。再说了,韩伍长对我这么好,我恰好和你靠近靠近,如何舍得走?”
听到本身被钟氏骂成猪,高文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捏紧了拳头。
“如此就多谢伍长哥哥了,但是……”高文的手微一用力,刀尖刺破了一层油皮,模糊有一丝血排泄来。
韩隗“扑通”一声就来了个狗吃屎,也是他运气实在太背,一嘴啃在井台上,磕掉了两颗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