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形聚宝盆[第2页/共3页]

“对对对，这个主张好，老夫也是从县学出来的，名教中人。这韩城里的读书人大多熟谙，一问不就问出来了。”俞兴言俞老板脑筋开动起来。

既然内心中已经认定高文是个读书人，那么，找起人来也便利。

一人这么问也就罢了，比落第十个同窗老秀才这么问，俞兴言严峻起来。

正如士元刚才所说，到时候印他三四千本，说不好就是上万两银子的利润。如果卖得好，还能够印第二版，第三版……到时候……我的老天，那么多钱，我如何数得过来，另有，又该如何存放？

高文死活找不着人且不说，如果他将稿子给了其他书坊，这尊人形聚宝盆岂不是要花落别人家？

一边说话，他一边手脚敏捷地将早餐放在桌上。

俞兴言面上这才暴露一丝笑容：“你这小牲口心机道也便给，如此也好，不过……”想起一事，他又忧愁起来：“可惜昨日老夫只顾着同那高文辩论，只晓得他的名字，至于他家在那边，倒是一无所知，又如何登门拜访？”

“二叔，我是个好读者……不，是个好书商。但若叫我去写，那就是赶鸭子上架。所谓闻道有前后，术业有专攻。”

这书稿如果被其他书坊看到，还不抢得突破头？

“笃笃。”有人拍门，拉开，内里恰是端着一个掌盘的侄儿俞士元。掌盘上面搁着热气腾腾的馒头和小米粥，另有一小碟腐乳。

俞兴言俞老板恨恨道：“若不是你不归家，若你能够早一天返来，我也不成能把高文获咎成那样，老夫要气死了，老夫不活了！”

同时，那些秀才们晓得俞老板是书坊老板，竟然向他探听：“俞兄，听人说现在出了本新书，以猴儿为配角的，说的是猴行者保玄奘西行取经的故事，据闻风趣得紧。也不晓得叫甚么书名，你坊间可有刻？如有，还请叫人送一本过来，愚弟也好先睹为快。”

他面上闪现出一层红润，眼睛里满是幸运的光芒。

侄儿的喊声将他从好梦中惊醒，俞兴言俞老板咳嗽一声，一整面皮：“关门，上扳，走！”

韩城这一百多位秀才中有俞老板的同年，也有当初县学时的同窗，常白天又要来往。

“就你懂书，你这么能，如何不去写一本？”

“呵呵，是是是，浅显故事罢了。”俞士元笑道：“实在啊，这书篇幅想来很长，不成能一开端就暴风骤雨。写故事和作文章一样，讲究的是起承转合，这类巨制开篇不能太陡。这类书，就好象是陈大哥酒，刚喝的时候你还不感觉有甚么出奇，乃至还感到有些不敷劲。可只需等上半晌，那神韵涌上来，如同大江大河的潮头，一波接一波涌来，将你没入此中，再不能自拔。”

也能够学南宋张俊，将银子铸成大圆球。嘶，这个主张好。

“二叔，这是侄儿亲手做的早餐。”

俞士元呵呵一笑：“二叔你做人啊就是太当真了，有早餐送来，你高欢畅兴用就是了，干吗有问个究竟……咦，二叔的眼睛里如何满是红丝，没睡好？侄儿昨夜找匠人连夜印书，是不是吵着你了？”

“话说，你这个描述也贴切，这书确切是如此……哎，我老了，眼睛也花了，真比不上你们这些后生。”俞老板感喟一声：“高文这书，确切不错，只一章，就看得人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