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拟题[第3页/共4页]

看到李祯眼睛里的调侃之意，舒日长心中俄然有些来气。但心中却还是一震：公然还是这个题目，看来，我倒是没有猜错。这李祭酒明显想好了用这句做考题，恰好要来调戏，直叫人无法啊！

说罢，他就提起笔在“子”字前面持续写道“谓仲弓曰”算是一个题目。

这是孔门弟子对孔子的评价：孔子有四个绝学，不以主观认识妄断客观实际，不犯绝对主义弊端凡事辩证对待，不恪守陈规而深知变通，不存我见以究竟说话。

舒日长笑吟吟道：“李公这道题的题目但是《子在川上曰》？”

听到他提及这事，想起六十年前的旧事，想起已经天人永隔的母亲和老婆，李祯心中大痛，眼睛里出现泪花，很久，才感喟一声：“日长，你还真猜对了。那日，我竟梦见了她们。这么多年了，她们还是当初的模样……她还没有老……这是天意啊！”

李祯点头：“这就是一个小人。”

考生要想上榜，说不好要抖个机警。

当下，他就笑道：“日长，你倒是说错了。”

这题有点冷僻，只两个字。熟谙儒家典范的读书人也就罢了，怕就怕有的人拿到这两个字，一时蒙了，弄不明白究竟是如何回事，也不晓得该如何写。

舒日长：“公然是。”

“倒也是。”舒日长苦笑，“看来，这两题要分出胜负，却难，关头在第三题《毋我》了。”

“子谓仲弓曰”出自《论语?雍也》，中“子谓仲弓，曰：犁牛为之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李祯心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此夫’这句话实在太着名了，被舒日长刚好猜中也不奇特。罢，老夫先卖个关子，出下一道题。”

李祯大奇：“老夫想好的题目，可向来没有跟人说过，又如何漏出风声叫你看出来的？”

舒日长见李祯难过，安抚了几句，就道：“李公也不消伤感，闲事要紧，还是快将题目写好，叫匠人刻了为好。”

“李公，鄙人说不好要做做你的肚子里的蛔虫了。”舒日长：“这第三题嘛……”

舒日长这才提起那日在西安城墙上喝酒，李大宗师烂醉如泥普通，道：“昌祺那日醉得短长，口中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此夫，不舍日夜……人生苦短啊，我鸡鸣而起十年寒窗，如何中不了，如何中不了……’鄙人故尔一猜，却不想竟然猜中了。”

见胜利地动住李祯，看老爷子这副神情，舒日长心中的气也消了，笑道：“李公你还真是高看我了，鄙人固然乡试、会试、殿试一起走得畅达，可当初也是花了将近十年才得了秀才功名。另有，若我真有打题和揣摩考官情意的本领，还不中个一甲。可到最后，却只是个同进士出身，勉强选了庶吉人，宦途也多盘曲。真提及测验的本领，现在西安城里倒是有小我物。”

“如何，我可猜对了？”舒日长见震住李祭酒，大觉对劲，竟不住含笑问道。

舒日长抚摩着髯毛道：“猜的，李公，我猜得可对？”

舒日长：“李公这是何必，不就是因为我猜出题目来罢了，我又不是考生。再说了，这但是天意？”

归正两个大宗师都是学富五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