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快活的人[第2页/共2页]

“我……还好……”

温西目光没有挪开半分，还是落在冷疏竹的眼中，他的眼睛经常带着一层令人瞧不透的轻雾，半明半寐，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只要一笑罢了。

冷疏竹接着道：“少年有精绝技艺，无双胆色，却毕竟敌不过权势排挤，帝王心术。”

温西眉头深深皱起，冷疏竹抬手，将拇指按在她眉心，轻道：“世上已然有太多如许的事了。”

“那、那现在呢？事情已经畴昔这么多年了啊。”温西问道。

温西睁着一双看望的眼睛，悄悄听来，一头青衣垂发，清楚也只是个幼年女儿。

“阿谁小女人，她真的是杜羽的……女儿？”温西不肯定地问道。

“说还好，实在都是不好的。”温西悄悄道，“我走过很多处所，见过很多人，只要一小我是真正欢愉的，那是在镜水之畔，一艘陋船之上，是个打渔人，他的不时候刻面上都溢满了笑容，但他倒是个傻子，打上鱼欢愉，打不上鱼也欢愉，他说：打上了鱼，本日有了本钱买米买酒，本该欢愉。但打不上鱼，如果他是鱼儿，漏网而去，不恰是死里逃生的幸事，如何不欢愉？七月哥哥，你说，多少自夸聪明的人都不欢愉，而真正欢愉的倒是一个傻子，是不是很好笑。”

“她面貌与杜羽少年时有七分类似，年事相合，想必没有人会思疑她不是杜羽在花街柳巷留下的风骚债吧。”冷疏竹冷冷一笑。

“少年有倾慕之人，多才多情，却不幸生在帝王之家，如果上天果有成人之美之意，那段姻缘本日或可为人奖饰，只可惜，或因为少年出身显赫为人顾忌，或因为谋算此中可为一石二鸟之利，少年陷于诡计当中，姻缘一拍两散，少年绝望出走，而留下的，想来只要本日为人重新可谋算的祸端。”冷疏竹道尽过往，毕竟没有几分动容，只要一丝淡淡的挖苦。温西愣愣，杜羽曾问她，报酬权势名誉能够做到何种境地，有些人能够笨拙到伤人伤己，那么无私到谋算旁人也不算是甚么了。

冷疏竹抚摩着她的面庞，在夜将来时的冷风中，肌肤有些冰冷，“对于局中之人来讲，没有真正的诡计，没有人真的痴钝到等别人算计到了家门辩才会反应过来，那样的人，早已经死了……并且，杜六郎一贯是个聪明人，他比杜家的很多人都看得清，看得透。”

温西看着冷疏竹道：“我要出去一趟，去见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