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坏的运气[第2页/共2页]
陈王轻笑,道:“我们一行人车马累坠,加上那些银两沉重,那浮桥摇摆不说,水性也比不上那些长年靠水吃水的盗贼,再技艺了得,也难保万一,恭义这是谨慎之故。”
温西又问道:“莫非我们这么多人,还怕那些水盗啊?”
温西嘟囔道:“不是你说的我不能见他吗?”
温西掀起车帘,微微张口,猎奇地看向崖壁,不时见到有陈年塌方的陈迹。难怪恭义如此谨慎,这通道狭小,如果不谨慎有某处塌下,即便他们个个皆是妙手,只怕也敌不过这些力有千钧的石块压顶。
温西点点头,道:“哦……”
陈霸道:“毕竟,你的代价还没有被我操纵完呢,我同你反目,岂不是很亏蚀。”
陈王还是含笑,他看着温西,轻声道:“那么可不太好。”他抬起手,悄悄捏起温西的下巴,看着她能清澈到心底的眼睛,统统的情感都能从中读出来,这是个笨女人,却也不太笨,或许小瞧她的人都被她狠狠地经验过了,那对她一片诚恳的人,也会被她更加热烈竭诚的对待。
车队并未停止,持续向前走去,火线不远处是一处河谷,才是彻夜他们要安营的处所。
恭义令人取上马蹄的包布,以免打滑,世人正停下,忽地,火线竟传来一声庞大的霹雷声,有如万匹骏马齐齐踏过,又似数十道惊雷一时响起,顿时,车队的马匹被惊得齐齐长鸣,嘶叫不已。
温西不晓得本身应当甚么神采,只得盯着他看了好久,见他青衫布巾,却姿势雍容,俄然想到些其他的东西,不由道:“我曾见有富户出行,连恭桶都要带上,你……倒是随性的很,这几日没有人服侍你起居,你还晓得些出门的事理,倒是没有那么没用。”
陈王轻道:“横河水宽将二里,不是汛期,水却不深,那渡桥说是桥,实在是无数条船并排连接,铺设木板供人行走,那处算是交通要驿,因水面宽广,经常有水盗出没,若见值钱物件,他们敏捷打散渡船,使得行人车马入水,上来一抢而散。这里虽也是一条险道,倒是那无凭无依的水面可预感很多。”
“怕。”陈王却答道:“只是怕是没有效的,我如果惊骇的心机占了上风,那么我死得能够更快一些。”
陈王笑着摇点头,同她道:“他只是一时的心动罢了,你只需两三次拂了他的美意,这般少年一贯心高,他受了波折,便不会再来寻你,你如果一向躲着他,他反倒会激起些追逐之心。”
恭义非常谨慎,默不出声地拉马前厥后回,严令世人不得大声,马蹄皆包裹布料,三人以上不得同时踏响脚步,有要事,只需挥动旌旗作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