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苦而死[第2页/共2页]

“她、是如何死的？”温西听她言语，似有内幕。

“这位女人，我姊妹二人生来孤苦，盘曲难诉，从无甚么大志壮志，唯愿安宁二字罢了。”她说着，面上微有苦意，还摇了点头，“只是运气总有其艰险之处，且又令人难以防备，我姐姐她，她太痴了些，才枉送了性命。”

温西忍不住心头微荡，这般死，是如何死？

芳娘凄凄地一笑，“她本应是病死的。”

“这……”温西也听出了不平常，她问道：“那汤药先生的药？”

芳娘说着，手扶着窗框，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忍耐着极大的哀痛，终究语气也难以保持安静。

无人晓得红颜为何残落，乃至也未曾有人晓得她几时亡故，几场借着她的名字、尽是诗情画意的祭奠以后，便也寥落了。世人都是贪新厌旧的，光阴流逝，江南又多秀士，那一缕婢女，一曲古音，除了真正伤痛之人，另有谁会铭心不忘？

“他的药是对症的，只是他医术也是平常，姐姐一名朋友厥后荐了另一名高超的大夫来看过，说的也不过是热感，实在开的药也差不准多，但姐姐就是一日病过一日，便去了。”芳娘说来，固然语气淡淡，并无波澜，只是那此中的哀伤令人动容。

温西又斟了杯茶，上前递给她。

温西一愣，人吃五谷杂粮，抱病也是普通，只要不严峻，总归不至于送了性命，她得过病，另有些重，性命虽眼下无碍，却也大限不远，她不好说本身，只是点了点头。

芳娘接着道：“人天然是不免存亡病老的，我姐姐这病，却有几分分歧，她本日好些，明天却又重了。这本来也平常，病么，不免几次，只是她这般反几次复，却过了一个多月，那汤药先生交来回回数次，药方改了又改，老是见效个一二日，却又严峻了几分，直到那年六月中，我姐姐已经枯瘦如柴，口不能言了。”

江南自古风骚之地，除却溪山的岚亭集会，一年一会，另有便是沐川城中的凤凰台，古色古音了。彼时出过无数立名天下的人物，留下无数先人能够追思的旧事。

温西又问道：“事情畴昔好久了，为何还要将这画送去静水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