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帕[第1页/共2页]
温西问道:“莫非旁人不会感觉这些信鸽藏有奥妙吗?”
恭义道:“明日出了贺杨林,你带着这尸身,还不足大,先去南安的分舵,带上分舵主孙秀去白鹰堡一趟。”
陈王把灰鸽放飞了,跳下枝头,却见二十步以外,立着握剑的温西,不由一笑,她是在替他鉴戒,未免有人,这丫头倒是粗中有细。
曾鸣好不轻易鼓起的勇气,也顿时泄了好些,他幼年脸皮薄,没有学来那些死缠烂打的厚脸皮,温西说不要,那他天然不好再强给她。
“哼,未曾有仇,那地上这具尸身,我们便要上门好好同金堡主好好实际实际了。”恭义冷声道。
世人上前把他们搀扶起来,温西这才瞥见曾鸣的腿上也有伤,他被人艰巨地扶起来,一瘸一拐地走。
陈王一向斜躺着,拿着本书仿佛在看,只是他的眼睛透过册页,并未在字纸间逗留,反而在如有所思。
一行人带着伤员,缓缓的下山,到了之前所说的那河谷,其他人已经清算结束,见恭义等人返来,忙上前策应。
曾鸣低头看本身的腿,忙把那拐棍往一旁的墙上一靠,假装没事人一样,道:“无妨,不过皮肉伤,倒是昨夜,多谢温女人及时脱手,阿四还躺着,他说让我代他向温女人伸谢,这拯救之恩,他毫不会健忘……我、我也一样……”说道最后,他双面赤红。
温西落在前面,拾起了曾鸣落在一旁的弓箭,递给恭义,恭义同温西拱拱手,“恭某又欠温女人一小我情。”
陈王望着夜空中一点灰影垂垂远去,道:“信鸽传书,古已有之,曾有两军对垒,专门设弓箭手专门打敌方的信鸽。”
恭义表情非常沉重,看过余舟以后,问通二:“大郎说他同人打斗掉下山崖,另一人呢?”
温西站在人后,看向陈王。
温西小声道:“是不是我们泄漏了行迹?”
通二应下。
翌日,比及林中雾散,车队又起行,经昨日一事,世人更加谨慎,连温西都屈膝坐在车上,手中握着那柄陈王给她的短剑,双耳收纳四方动静。
温西点头:“他该谢的是你,若非你一向拉着他,他早就掉下去了。”
陈王下车踱步,似在随便走动走动,渐渐地便离得远了些,垂垂直到看不见人了,他一纵身上了棵树,一抬手,便自空中飞来一只灰鸽落在他的手背,他解下灰鸽足上的纸笺,看过以后,纳在手心,再一握拳,那纸笺便变成了一小搓的纸灰飘落。
过午,车队终究出了这树林,恭义同前两日普通,还是喝令停下小憩,只是防备的人手多加了好些。
温西低头,那只是一方素色的绸帕子,绣着几朵兰花,有些高雅,她那帕子之前用来充作发带,还是前几日红满楼那位娇娘得了陈王的钱给购置来的。如果常日,她定然不会多心,她给了人家用了她的帕子,人家又买了块新的还她,理所该当,她收下便是。温西被个男人养大,一贯大大咧咧惯了,那里会明白这类闺中传情的手腕。但是看曾鸣这副模样态度,另有陈王之前的言语,温西再懵懂,也明白了几分,她便摇点头,道:“不消了,我另有帕子。”
陈王点头:“我用来传信的信鸽曾在枭隼的利爪下逃得出命来,便是百步穿杨的神弓手,只怕也难一击击中,何况……”他笑着看温西,道:“你看错了,我刚才放的是一只乌鸦,不是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