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杜少珏[第2页/共3页]
恭义被这妹子给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忙上前来把她给拉开了,连拉带拽把她拖回后院,又小声同那些丫环交代几句,才满脑门的余怒未消的模样回了厅堂,同温西告罪:“本是家丑,真是……见笑了。”
温西咬着唇,心中轻叹。
温西道:“多谢。”正要告别拜别,却不想后院传来一声哭号,伴焦短促的脚步声,客堂的隔帘后跑出一名哭着钗斜鬓歪、脂粉恍惚的少女,她一来便拉着恭义的衣袍,哭道:“哥哥,让我见一见柳郎吧,他不是这等负心之人……”
杜少珏则与扫雪向着桥这边走来。温西从速避在一株柳树后,只可惜那株柳树实在婀娜,并不能遮挡,杜少珏过了桥便不向前走了,反而向着温西走来:“温女人?”
这一带因临着城西那些达官朱紫的府邸,以是开的店铺都是贵而豪华的,温西打扮平常,不想进门看那些捧高踩低的伴计的神采,便径直提着东西要回杜府了。不想还未曾过桥,却见对岸有三人甚为熟谙,那鸦青色衣衫的恰是杜少珏,他身后跟着的一婢女是那寻音,一小仆叫做扫雪的。
扫雪苦着脸,将地上的碎玩意清算清算,急吼吼地跟上前去。
杜少珏也不勉强,只是又道:“不出不测,明今后日,贵妃便要遣人接温女人进宫了,温女人可记清那些礼数了?如果失礼了,可不太好……”他说着,还扫了温西一眼。
温西偷个空,拿着杜羽画好的画像去东城坊街寻长风镖局。
温西摇点头,想到那日杜羽之言,同他道:“令妹一片至心却所托非人,令人唏嘘,只是恭镖头这般手腕倔强,只怕会适得其反。”
长风镖局江湖大名鼎鼎,在都城这分行不至于张扬,却也未曾减了威风,隔着条街都能瞥见那顶风招展的镖旗,温西没探听几人就找到了正门。
“……”温西不知该说些甚么。
温西便拱拱手同他告别了。
温西便道:“那日听来,柳一郎并非至心待令妹,此人狡猾,又难寻马脚,只怕劈面他同令妹断交,令妹都不会信赖,只当是恭镖头逼迫,他不得已为之。长风庄并非平凡人家,柳一郎不是蠢货,这般将恭镖头获咎,可不算是甚么聪明行事。为财为貌只怕是其次,抑或……恭镖头想想可有甚么仇家?”
杜少珏皱眉,瞟了地上被打烂的泥人面娃娃,另有那些不能吃了的点心,直接将温西推开,跨步上前,却要进那风曲楼。扫雪在后,满脸堆笑,从怀里取出一把碎银子要塞给温西,“温女人,您担待,公子他现在有些表情不好,归去他气消了,再向您赔罪啊。”
恭义忙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温西并不想与他过量交道,此人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还要假装亲和有礼的模样,实在不对她胃口,只是她住在杜家,看在杜羽的面子上也不能和他侄子闹僵了,但是此人本身却来讨嫌,真不能怪她了,温西这么想着,便冷着脸道:“我师父教我的招式我都记得清,何况那些装模作样的礼数,就用不着杜二公子操心了。”
恭义或者真想起了甚么,满面思考之色,半晌以后,他敛尽了神采,同温西道:“多谢女人提示。”
杜少珏的涵养一贯在礼尚来往之处,对着他以为无礼之人一贯眼角都不屑瞟一下,只是他是本身过来要和温西说话的,不好直接拂袖而去,只得按捺火气,还是温声道:“如此甚好,温女人,宫中端方多如牛毛,任何人都不成等闲开罪,女人如果受了甚么委曲,还是忍耐忍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