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节[第1页/共2页]
温西大惊,本能地抽出短剑握在手中,却听有人道:“温西,是我……”
但到了连月色都已经移过了中天,那两人都还是没有返来,院中灯烛已经换了一遍,连萤烛都已经有些担忧了,她心境不宁地走来走去,温西看得迷惑,拉住她问道:“萤烛,冷疏竹他去了那里了?”
垂垂日色西斜,明灯初上,小院中人又多了好些,来往点灯的,焚香的,驱蚊的,温西干脆收了剑回房。
温西手忙脚乱地从怀中取出金疮药,顺手扯过冷疏竹的一件衣衫撕成布条,又撕了陈王的黑衣衫,胡乱地擦了擦,才看清他的伤处在腰上,她忙将金疮药粉撒上,又包扎捆紧。
温西转头看她,点头道:“不饿,多谢你。”
“啊呀呀――慌甚么,慌甚么,又不是天塌下来了……”玄尘话音还未落,一看床上的陈王,忙怪叫一声:“了不得,天真的塌下来了!”
这声音,是陈王!
陈王几近已经半昏倒了,他还是吃力地展开眼睛,张张嘴唇,指着温西,艰巨地摆摆手。
温西仓猝问玄尘,“道长,他没事吧?”
温西见有蹊跷,忙跟上她脚步,但她实在太快,温西进了侧院就看不见她人影了,幸亏现在夜深,四下一片沉寂,温西站在那日所立的小桥上细辩声响,闻声有声音从那边竹林传来,她立即寻声而去,逛逛停停,忽地,闻见一股庞大的血腥气劈面而来。
温西看得目瞪口呆,又抬头看天,日头恰好,今晚该当不至于下雨吧……
然一向比及月色满园,陈王都没有来,连冷疏竹都没有返来,温西想着陈王应当是皇宫里的饭还没有吃完不好返来,但冷疏竹究竟去了那里了?不说本日佳节,就是昔日,这个时候,他都已经返来了啊。
月色穿过竹叶已经昏沉,借着这昏昏的微光,温西瞥见一个浑身血腥气的人向她跌跌撞撞走来,那人穿戴一身黑衣,手里一柄细剑,剑尖正向下滴着点点鲜血。
陈王现在这模样,再流血下去只怕就要死了,温西心跳不止,一咬牙,将他背了起来,跌跌撞撞地顺着原路跑出了竹林,幸亏她那天来过一遍,又在摘星楼上居高临下,还细细测度过这里的布局,本日没有再在这里迷路。但在此时,她后颈又传来一股热意,然后这股热流顺着脖颈向下,流到了她的胸前,是鲜血……
她回身就走,温西也松了口气,看她无碍,那些血不是她的。
温西无语。
玄尘先一刻还面色凝重,谨慎地解了温西之前包扎的布条,又翻翻陈王的伤处,后一刻就松了眉头:“没事吧,这点伤,殿下也应当风俗了。”
温西不由开端担忧了起来,她几次出了房门,都不见动静。
他惊醒了非常精力,缓慢上前,给陈王扶脉看伤,口中速报了几个药名,又道:“萤烛,去煎了来,上午我开的方中就有那几味,你应当有备下的。”
玄尘又对她摆摆手,道:“嗯,去打些净水来,另有洁净的棉布,再用烈酒泡过的针线。”
温西急得快发疯了,只好不断地看向院门处,耳朵竖得不放过任何纤细的声音,再不断地猛点陈王的穴道,幸亏金疮药起了感化,他已经不再流血了。
婢女们齐齐施礼退下以后,萤烛飞速地掠身而起,向着侧院疾奔而去。
方才那打斗声该当是先一步进了竹林的萤烛和甚么人,萤烛技艺过人,应当能措置的……温西看着陈王这模样,定要快些医治才行,她想到阿谁玄尘道师了,要从速把他请来才是,但刚才萤烛把侍婢都打收回去了,她不能扔下陈王一小我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