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第2页/共2页]
世人皆去,遗下的,唯有满殿空寂之色,天子忽见窗外树影摇摆,姿势婀娜,他竟面露恨意:“贱人,你身后还令寡人不得安宁,看你留下的好儿子,他现在是恨不得要逼死寡人才罢休!”
酒保领命。
“雀。”他出声唤道。
舒阳一挥手,挥退从人,拉着林贵妃走至湖边,轻声问道:“克日太病院人事几次有变,但是父亲他……”
他恨声而出,跌坐回龙床,满面沉暮之色。随后,却又猛地一捏紧手掌,“来人。”
陈王出宫,坐车一起回府,车行至朱雀街,他在车中,取出怀中那一枚玉块,此中纹路,他参透好久都不得而解。
门外有酒保回声而入,“陛下叮咛。”
舒阳嘴唇颤抖着看着本身的母亲,忽地泪如雨下,仓促跑开了。
天子在椅上坐下,喘着气,道:“关简之,现在何方?”
舒阳又道:“我们母女二人,莫非是要希冀程临王吗?人岂可坐以待毙?”
林贵妃缓缓摆手,心中哀意更甚。
火线宫人仓猝上前搀扶:“贵妃。”
“啪――”殿内,年过花甲的天子又摔了一只茶盏,碎片飞溅满地,林贵妃面庞忧愁,道:“陛下息怒。”
她俄然鼓起勇气,问道:“母亲,昔日贤妃,究竟是如何死的?”
林贵妃忙上前替他拍胸抚背,“陛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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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妃一片心烦:“阿奴,你莫要管这些事。”
陈王只是微一点头,回身而去。
舒阳的面色倒是一变,是,畴前尚且不错,直到她模糊听到贤妃之死另有内幕,直到她亲目睹到昔日陈王不过弱冠少年便一手捏死了曾为贤妃塌前奉侍的宫人,直到她晓得陈王心中的恨意重重,这兄妹之情,便已荡然无存。
林贵妃愁色更深,她问道:“是那个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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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阳紧紧蹙眉,“是么?病死的……儿查了旧档,贤妃死于天恒十四年,母亲那年,正在贤妃景阳宫侧殿为美人……”
终究,殿门缓缓开启,自内而出一名年长的酒保,走下台阶,走到陈王面前,恭敬地施礼。
舒阳却急问道:“母亲,如果二哥失势,我们会如何?”
林贵妃仓猝点头:“不、不会,陛下自有筹算。”
车外雀听令:“殿下叮咛。”
“咳咳咳……咳咳……”天子咳嗽不止,林贵妃忙翻开案上一只锦匣,取出一枚乌黑的药丸奉上,天子吃了,又接过内侍递上的茶盅,咽下药丸,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才算是平复了急怒。
当年天子毫不会想到当年他找寻好久贤妃所藏的奥妙,竟然被托付到了关简之手上,而他对太子如此忠心,也半点没有走漏风声。
一旁乌青着脸的典术低头道:“回禀陛下,已不知所踪。”
天子满面思考之色,“贱人死时,他只言片语不知,……究竟,又是何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