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谷场夜话 古村古迹，千年问月光（1）[第1页/共4页]

“能不能从村里找一些人，帮我们干些挖坑填土之类的体力活？我们考古，有很多力量活，人少了不可。”杨队长说。

“好的，老伯伯，我们装完车，就带你去。”

土岗高低，长满了野生的乱草蓬蒿，绿柳白杨，如琇将骡子拴在一棵杨树干上，打量了一下岗上，“二姐，你看那上面有人。”

村北有一溜土岗，象是个庞大的坟丘，不能耕作，便被村民们当作取土的场合，垫道盖房，脱坯填坑，都到这里来拉土，岗上的土，质地紧密，遇水极粘，做土坯正合适。

但是，对于小五之类，回绝起来都很吃力，这让如琇更加别扭。

“看出来了，”杨队长取出烟来，递给高盛一支，点着头浅笑道：“贫家出人才，劳动练意志，一点都不错。”

“我们干得了，”如琇笑道：“我从小学就会赶车了。”

小五却不承诺，将鞭花一甩，赶着车便驰向村外。

“好好，”杨队长笑呵呵地说：“这俩小女大家小力量大，一看就是干家子，很好。”

“到底我们村阿谁土堆里，埋着甚么？”高盛吐着烟雾，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个题目，如琇姐妹俩也都猎奇，停动手中的活，望着杨队长。

“那没题目。”高盛一边说，一边干，嘴上手上都不迟误，铲泥、装斗、扣斗，一会工夫，地上便象变把戏似的，呈现了一溜土坯，一行三块摆列起来，构成一个颀长的行列，上午的阳光晖映下来，泥堆上、新脱成的土坯上，高盛的身上，都冒出霭霭的热气。

如琇拿太高盛的马鞭子，纵身跳上车辕，“驾，”鞭花一甩，赶着车便走向村外，二姐如兰抱着铁锹，坐在车上，骡子在脚力里边，是最有力量的，但脾气也暴烈，不熟谙的人赶车，常常爱犯犟性子，而高盛的大骡子膘肥体壮，合法丁壮，见两个穿花衣裳的小女人赶车，有些欺生，撒开两腿，便跑起来。

高盛帮着董老太太家里脱坯，如琇传闻了，便和二姐筹议：“我们家也脱点坯吧，炕好几年没拆过了，猪圈也缺坯，借高盛的骡子车，多拉点土，跟他一块干。”

“去，当然去。”如兰从速说，能做工赢利，机遇不容错过。恰好地质队这几天没活，村里的民工们都闲着。

如琇笑道：“不消了，你忙你的吧，我们干得了。”

考古队里有两个小伙子，接过姐妹俩的儿锹，帮他们装车，只挖了一会，便气喘吁吁，大汗直冒，拄着锹柄“号脉”，如琇笑道：“还是我们来吧，你们城里人，可干不得这类活。”

“干得动，渐渐来嘛。”

“我们家也想脱点土坯，搭炕。”

脱坯，是乡村里最累的活之一，曾被列入乡村“四大累”之一。暮年间，盖房用的石头和砖，本身制不了，需求去石场或砖厂去买，但土坏普通都是本技艺工制作。（当然，现在盖房都是钢筋混凝土，连黏土砖都很罕用，更没人用土坯了。）

两姐妹拿下铁锹，挖土装车，前些天下过雨，土正坚固，铲一锹，沉甸甸的有十余斤，用力扔到车上，这是真正考较力量的活，普通硬男人，干半天也腰酸胳膊痛，如琇固然结实，毕竟只是未成年的女孩儿，扔不到十锹，便得歇一会。

“或许是城里的门生，出来画画儿的。”

“小女人，干这么重的活。”头顶上，一个衰老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