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章 杀母夺子[第2页/共3页]

“是。”宫人们纷繁退下，后殿中，便只剩下产婆与乳娘。

玉嫔已是疼的面色煞白，不住的呼痛，产婆也是忙得满头大汗，催促着她用力。

太后已是从法华殿赶回，端坐在主位，见永宁抱着孩子走出来，太后眼皮一跳，立时站起了身子，永宁盈盈拜倒，声音温婉温和；“恭喜太后，喜得皇孙。”

太后老泪纵横，颤动手将孩子抱在了怀里，瞧着孩子的小脸，嘴里不住的念叨；“老天保佑，列祖列宗保佑，皇上总算是有了后....”

“娘娘甭怕，一复生两回熟，多抱几次就成了。”乳娘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带着寒微的奉迎。

“昭儿小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太后声音降落，许是如本年纪大了，想起淡薄的母子情分，竟是感觉心伤，心伤之余，不免对孙儿更是顾恤心疼。

听着孩子的哭声，她的眼泪也是收拢不住，一颗颗的从眼睛里落了出来，有一颗落进了孩子的嘴里，被他砸吧着吃进了肚子，仿似是母亲甜美的乳汁。

怀胎六月时，太病院的院判就已断出她腹中怀的是个男胎，这个孩子干系着她平生的繁华繁华，皇上年近四十，膝下尚无子息，若等她生下这个孩子，便是子以母贵，等她诞下皇宗子，别说戋戋一个妃位，哪怕是那凤冠，保不准也会落在她的头上。

并没人理睬她。

“娘娘，您抱抱吧。”乳娘谨慎翼翼的抱着皇宗子，将孩子递到永宁面前。

玉嫔咬紧牙关，想起今后的风景，此时的这些痛苦又能算的了甚么？

永宁看向她的眼睛，似是不敢置信，太后会如此等闲就将孩子交给本身。

那两个产婆对视一眼，皆是纷繁跪倒，对着永宁道；“玉嫔娘娘难产，失血过量，已经....没了。”

永宁将目光从玉嫔身上移开，淡淡道；“我们甚么也不消说。”

“生了生了，皇上大喜，玉嫔娘娘大喜，是个小皇子！”产婆的声音透着喜庆，玉嫔产后乏力，听得是个皇子，内心既是高兴，又是高傲，躺在床上，一时候衰弱的说不出话来。

“喊我母后吧，和泊昭一样。”梁母瞧着永宁，念起她这些年为儿子倾其统统，以后，定是还会为这个孩子倾其统统，眼圈便是微微红了。

“太后.....”永宁声音沙哑，眸心微微明灭。

玉嫔眼睛一亮，嘶声问了句；“娘娘所言当真？”

玉嫔拼着一口气，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阵痛袭来，终是忍不住收回撕心裂肺的嗟叹。

月竹欲言又止，碍着一旁的太医，只徐行上前，对着永宁道；“奴婢跟公主一块出来。”

“娘娘用力，老奴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娘娘在使把劲儿！”产婆的声音也是沙哑，一声连着一声，绞着人耳朵。

玉嫔展开眼睛，只冲着嬷嬷微小的开口；“把我的孩子....给我....”

其他的宫人见到永宁，俱是纷繁跪下身子，向她施礼。

“真是可惜。”永宁摇了点头，声音轻柔，似是非常遗憾。

玉嫔听了这话，本来就惨白的面庞更是变得惨无人色，她失神的看着面前的永宁，却如同看着一个妖怪，她似是明白了甚么，面上渐突变得惊骇，只对着殿外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太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