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章 听香水榭[第2页/共3页]
深宫沉寂,万籁无声。
荷香殿。
见到他,侍卫首级眼皮一跳,赶快领着部属行下礼去;“部属见过娘娘。”
梁泊昭孤身一人,肩上的伤口已被太医重新包扎,一干人等俱是被他呵退,空荡的大殿中,寥寂而喧闹。
月竹只得跟上,袁子阔的牢房另有侍从扼守,从外看去,只能瞥见袁子阔一身的血,不知是死是活,因着梁泊昭未曾命令,无人敢私行措置。
梁泊昭脚步沉缓,终是来到了听香水榭。
月竹咬了咬唇,落下泪来;“传闻王爷要和皇上同归于尽,手中的匕首差点儿就插进了皇上的心窝,皇上哪还能饶他,只让人把王爷拖了下去,也不知尸首...被扔在了哪儿。”
永宁深吸口气,稳住本身的身形,缓缓开口;“与我一道去趟天牢,去刺探下睿王的动静。”
王公公听了这话,只吓得双腿打软,这白日里才遇见过刺客,此时又哪敢让梁泊昭孤身,要求道;“皇上,太后闻得您白日遇刺,担忧的不得了,特地命了老奴,让皇上不管去哪,都方法着人跟着,您就当体恤太后....”
永宁面如死灰,只低声说了句;“睿王...还活着吗?”
“公主!”月竹大惊;“睿王但是刺客,白日里还伤着了皇上,即便您要刺探动静,又怎能这般正大光亮的畴昔?传到皇上耳里,您让皇上如何作想?”
永宁头晕目炫,只渐渐的系上腰带,月竹一面奉侍她换衣,一面道;“公主是要去看皇上?”
永宁冲进了牢房,握住袁子阔的手腕,探了上去,垂垂的,永宁面色如雪,缓缓将袁子阔的胳膊搁下,眼底涌来一股温热,几近令她按捺不住,从眼眶里蜿蜒而下。
永宁倒吸了口冷气,再不去管他,横冲直撞般的便往里闯。
梁泊昭回过甚,一双冷眸在黑暗中戾如鹰枭,就那样看了王公公一眼,只令他立时闭上了嘴巴。
梁泊昭迈开步子,没让任何人跟着,孤身一人向着后宫深处行去。
永宁瞥了她一眼,摇了点头;“之前董妃在川渝与睿王的流言纷繁,贰内心已经有了根刺,本日睿王藏身在董妃那边,只怕贰内心的刺会更深,他现下只想一小我待着,我去何为?”
这也是自水榭建好,他第一次过来。
他单独坐了好久,王公公终究按耐不住,从外间溜了出去,扑倒在地;“皇上,夜深了,您有伤在身,老奴跪求皇上早点安设!”
不知畴昔多久,但觉一阵轻浅的脚步声响起,梁泊昭倏然展开眼睛,就见一个面貌娇柔的宫女不知何时进了大殿,手中捧着茶碗,见梁泊昭展开眼睛,便是赶快蒲伏余地,颤声道;“皇上恕罪,是王公公让奴婢出去,给皇上奉茶。”
永宁一袭暗色云纹大氅,进阁后便是将大氅解下,暴露内里一件七成新素色宫裙。
“公主,我们还是快出去吧,王爷虽是您王兄,可他毕竟刺杀了皇上,若让皇上晓得您深夜潜进大牢,只怕今后于恩宠不易....”
“月竹,他和其他的袁家人分歧,他和谦儿,都是我想保住的人。”永宁最后看了袁子阔一眼,终是阖上了眼睛,将眼底的泪意逼回,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向着牢外走去。
侍卫首级头垂的更低;“还请娘娘不要难堪部属,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