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2页/共2页]

兰（花）儿又睡着了，她像是底子没有醒过。第二天醒来，她老感觉昨晚见到的、听到的，不过是一个梦。戴教员睡得晚，起得却早。兰（花）儿醒来时，戴教员已经在天井漱口，扑扑的吐水声拉得老长。过了一会儿，戴教员走了出去。兰（花）儿从速又闭上了眼。戴教员站在床头停了停，撩开蚊帐，自言自语道：“呀，我的小姑奶奶，真能睡……”不知为何，兰（花）儿就是没有展开眼。

兰（花）睡了一个回笼觉。她再醒来，已经是上课的时候。忽地有一委宛的女声传来，呀，是戴教员的声音。她在念：“故本日之任务，不在别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在则国自在……”这是梁启超的文章。兰（花）儿天然读过。当时，读来热血沸腾，马上有了为国为民“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的豪情壮志。现在，她慵懒地躺在床上。“起来！”兰（花）儿在内心叫了一声，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台上留有戴教员的字条：

戴教员在台上写了几个字，便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早已沸腾，到处是孩子们唧唧喳喳的打闹声和相互追逐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响起了“笛--笛--”的口哨声。四哥在领操呢。“伸展活动，现在开端。”四哥的声音顿挫顿挫，充满豪情。跟着四哥的口令，操场上尽是整齐齐截的伸手抬腿。兰（花）儿不由想起了省国立女子中学上早操的景象。毕业才几天，就仿佛隔世。兰（花）翻了一个身，感慨一番糊口的瞬息万变后，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