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镇魂歌（一）[第2页/共3页]

“操！”小胡笑骂一句，接着说：“你兄弟在外边跟人冒死，你他妈也不帮手？”

“尿……尿不出来……”老沈带着哭腔。

靠在车旁的沈青山俄然跑了过来，一脚将背鱼男人踹翻在地，同时挥拳打倒了他中间的人。那背鱼的男人长年在海中劳作，身材极其强健，骂骂咧咧爬起来扑向沈青山。

小胡转头盯着他，怒道：“问你话呢？操，昂首，老沈呢！！！”

偶有夜鹰振翅而起，蝉鸣忽大忽小，卧于臭水沟的癞蛤蟆“咕呱”唱个不断。

老沈耷拉着眼皮，一副窝囊相：“你去干女人，我也没的干，只能做梦娶媳妇了。”

疼痛随之而来。

核心两米半高铁丝网，可谓插翅难飞。

沈青山很快力弱，被金大棒压抑，刀尖倒转，直抵心口。

这根木头棍子，对他来讲，太重了……

“起来，站起来。”金大棒抄起大棒，讨厌道：“从速的，像个娘们似的。裤子，你那浑身老树皮就别显摆了，麻溜穿严实了。”

事到现在，必死无疑了。

砰！！！

用不了三分钟，沈青山必定分尸当场。

弯月阴冷，勾起几缕残云。

“不是不是，是尿尿。”老沈使了吃奶的劲，屎都挤出来了，尿却没有半滴。

沈青山徐行走到月光下，身后紧跟着儿子。

老沈研讨数年，发明花棚后最为埋没，间隔二层小楼和工棚都有段间隔，弄出点声响也不会惊扰别人。从这里翻墙出去，的确完美。

“胡爷……”老沈一亮他那柴火棒似的黑胳膊，苦着脸说：“我想帮，也得有那本领呀。”

小胡只感喟，不说话。踩了脚油门，车轮碾过水坑，水坑里飘出半只被泡烂的手掌。

老沈强忍剧痛，挣扎起家，捞着大棒要去帮手。谁知稍一用力，嘴角便流出血线，大棒当啷掉落。他俄然望向儿子，低吼道：“去帮手啊！！！”

这是沈青山头一次当真的看了小胡一眼。

四下无人，贰心神一荡，此时现在，此情此景，他早已在脑中构思万遍，本日终成实际。他轻车熟路，由厨房绕到花棚。全部心血工厂有四栋修建，花棚为首要事情点，占地近百米，补葺坚固。另一处为双层小楼，是金大棒等人居住场合。

老沈满头大汗，只字片语亦没法说出。

有脆响，老沈周身巨震。

老沈解开裤带，半截树皮似的玩意吊在裤裆里。他憋得满脸痛红，倒是半滴尿也甩不出来。

金大棒满身力量压于双手，将刀尖一寸寸逼入沈青山身材里，鲜血渗入跨栏背心，刹时湿红一片。

“走！！！”

“啊，尿，对……尿……”

小胡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手握性命，心住恶鬼。无时无刻不绷紧神经，因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嗯。”沈青山表示在听，但老沈却不说话了。他皱眉问：“然后呢？”

收回视野，来到老沈中间蹲下，跟他一同清算半麻袋木薯。轻声问：“如何样？”

“那不可，必须尿出来。”金大棒舒爽地打了个激灵，提起裤子，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笑道：“难不成，你是要逃窜？”

老沈四下打量，无人，才开口道：“凌晨三点工人进棚睡觉，我们三点半行动。”

就看金大棒捏着小鸡，似笑非笑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