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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润玉俄然把灵杳抱得更紧了，灵杳吃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不想这万把千岁的小天君竟然哭了，灵杳也不说破，忍痛爬起来回身将润玉揽在怀里，摸摸他的头。

灵杳还想说些甚么，俄然感觉好似有甚么滴了下来。

一贯随和的灵杳可贵说话冷硬，润玉施法的手僵在半空。

殿内没有点灯，灵杳觉着没有点灯也好，彻夜就不点灯了。

“此事怪不得上元仙子，她不认得本仙是谁。”灵杳瞥了跪在床畔的邝露一眼。

“无用的，众位仙家不必破钞灵力了。”

灵杳本身的气力远在润玉之上，润玉见惯了灵杳作威作福的模样，现在俄然见她蕉萃惨白至此，又俄然落泪，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润玉恭敬立在一旁，问道。

“润玉小天君莫要华侈本身的灵力了，虽说水生木，可如果一株枯木，不管用多少的水来养，那也是不能活的。本仙是上清天来的，你明知徒劳，何必华侈，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润玉偏了偏头，一干仙家也只能服从退下。

“小狐狸，你也走吧，本仙有事要与小天君说。”灵杳紧接着把狐狸仙也教唆了出去，殿中就只余润玉和她。

“本仙不是用心占仙君便宜，只是仙君本体为龙，又自小修习水系术法，本仙主木，水生木，以是只好借你的来滋养一二了。”

“这一遭也是本仙咎由自取，借着魇兽的神力窥测你的梦境，以是你不必自责，只是……小天君就没有甚么想要对本仙说的吗？”

这就是低调惹的祸，本日之前九重天上除了狐狸仙和润玉，其他仙家都不知灵杳的来源，她夙来对天界宴席无甚兴趣，常日里出外玩耍亦是独来独往，出入天宫犹入无人之境。灵杳本想着本身就这么低调的活个百八十年等着成仙就好了，那里晓得竟会出这等事。

虽说灵杳发话，但是邝露还是看了看润玉的神采，见润玉允了，才敢退下。

…………

一口气说完如此长的一段话，本来平复些的伤处又开端作痛，灵杳疼得颤栗，只能咬着牙忍耐。

润玉也感觉怀里仙子气味比之方才已是安稳了很多，略微安下心来。

…………

“初微既然让你带本仙走，就没想过本仙再归去，那处所也不是来去自如的，小天君莫非忘了吗？本仙原就是要成仙的。”

“仙子……”

“润玉迩来梦中遇险，老是有人脱手互助，不想倒是仙子，仙子何必为润玉费心，这些不过是小神应得的……”

“阿谁……本仙也不是怪你，这些修为灵力没了也就罢了……润玉小天君不必……”

若不是昨夜里那一番动乱，这天上诸仙还不知上清天竟是来了个仙子。上清天的神仙，没点机遇的仙家那是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一次的。

灵杳见润玉还是沉默不语，自怀中取出一支白凤翎。

“以是本仙才将那上元小仙子支走，不然她如果见了你这般将本仙揽在怀里，一颗芳心还不知要碎成甚么模样。”灵杳自顾自笑道，“早知本日有此一劫，本仙就不那么低调了。”

怀里的灵杳冷不丁开口了，将在发楞的润玉吓得浑身一抖。

“是。”

“……”

“如何了……但是本仙方才的话太峻厉了……，实在这白凤翎本仙是想在成仙以后才给你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