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页/共3页]

呃……我愣了愣，干干应道：“公然很作孽……”

我伸手一抓，一派水光滑溜触感，再捏捏，有点软软的嗳。

颀长、冰滑、柔嫩……莫不是……？后颈一排寒毛唰唰立起，我缓缓转头。

“嘶~”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小神润玉恭祝天后福寿绵长。”听闻殿首传来一个熟谙的声音，昂首，但见小鱼仙倌举了只酒觞向天后祝寿。本来祝酒已经开端了，小鱼仙倌是大殿下，理应从他这里打头。

殿中诸仙，有举箸的，有举杯的，有附耳扳谈的，现下齐刷刷冻在当场，似被施了定身术。

“慢！”似是凤凰的声音。

“本神本日寿筵，可贵诸仙得空赏光，叫这紫方云宫蓬荜生辉，本神非常地欢乐。”话虽如此说着，那满面傲气却彰显出另一番理所当然意。

我回身欲寻扑哧君一起换个坐位，不想天后她白叟家却眯眼瞧了瞧我，些许不满道：“不知这位仙友是何方仙圣，插抄本神寿筵竟还使了变把戏做个假身貌？可否一显真身相示？”

凤凰收回眼神，挑了挑眼看向小鱼仙倌，小鱼仙倌面不改色心不跳，云淡风轻道：“润玉朋友非仙非神，乃一精灵耳，故不在本日邀约之列。”

那眼神，啧啧，如何描述好呢？听过尘寰有门工夫唤作“烈焰掌”，倒是没听过有甚么“烈焰眼”，还传闻尘寰有门偏门工夫唤作“寒冰掌”，却没听过有甚么“寒冰眼”，可现下，我私觉得凤凰那颀长上挑的眼睛再配那副神情，真真半是烈焰，半是寒冰，轮番瓜代，扑朔迷离，非常具有抚玩性。

有人悄悄一咳。

呵呵，小鱼仙倌这话真真隧道得很，我喜好。

我们花界从没有这很多端方，是以我此番低头垂久了不免有些血脉不畅，将将要坐下却觉脚下行动一阵踏实，底盘没掌稳，一歪歪进了身边眼疾手快的扑哧君臂弯里，待我坐正身子稳定身姿，一昂首，没瞧清天帝天后，倒是一眼正对上凤凰一双颀长凤眼。

身边扑哧君大刀阔斧揽了我的肩，道：“喏，这夜神说的老友莫不是小二仙？我瞅着你头上这簪子倒与他一式一样。”

啧啧，这扑哧君忒没眼力了些，比如世上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这葡萄藤也决然没有两根是重样的。

“可惜了。想来是位方外淡泊高人，下次如有筵席，无妨亦下张拜帖。”天帝蔼声道。

天后端起面前酒樽稍稍一抿，颀长了双眼，缓缓道：“夜神现在益发地朴实了，堂堂天界大殿下插手寿筵，只别根藤条做发簪，本神尚能体味夜神简朴之意，只是，外人断不如本神这般晓得夜神的性子，怕不是要起些曲解，觉得夜神不赏本神脸面，届时，不免又要编派些你我母子分歧的谎言。不知夜神觉得是与不是呢？”

我行动利索地化回本来面孔，迷惑去瞧凤凰，不知他要“慢”甚么。

我不屑地偏过甚，将重视力转向那殿首主位上供着的两座大神。凤凰右上首端摆着的那位，穿戴撒金绣百子缎袍，头上点翠满钿，累丝金凤的金珠颤颤垂在鬓角处，生生映得浑身矜贵气度不凡，一双颀长凤眼危危上挑。唔，这气度，这眉眼，凤凰倒是尽得真传。

半晌后，哐啷一声脆响，不知谁手上的酒杯跌在几案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