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别离[第2页/共5页]

“这是哪家的孩子？”一名先生问。

段岭一旦不想照着他说的去做，这股气势便会披收回来，无形中扼着他的灵魂，直至他让步为止。至于糊口中一应大小事，更是说一不二。

花样乃是辽国南征后投诚的汉人所建。分蒙馆、墨房与书文阁三处，刚退学的小孩先进蒙馆识字，认得全了，考校过了，便可进级到墨房读深一点的经文，书文馆则传授辽文与汉文、西羌文，做文章，习练六艺。

日复一日，段岭料想中的事情没有产生，少年未曾找他寻仇，蔡闫等人也并未对他另眼相看。统统按部就班，井井有条，无人问他出身，亦无人问他来此处启事。理所当然，仿佛段岭只是天井中的一棵轻松，早就在那边。

“替我买间宅子，不必打扫。”郎俊侠取出一张银票，压在镇纸下头。

子时，正月初四，李渐鸿没有来。

“你就说韩公子。”贵族少年又教段岭，说，“布儿赤金家的总找你费事，求他帮你。”

段岭刚被揍完，端着茶盏的手不住颤栗，抖得杯盏叮当作响。

段岭又问：“你哥是谁？”

晨读毕，先生又发下图文并茂的黄纸，开端识字，段岭退学入得晚，面前是厚厚的一摞，认起字来极其吃力，认了一小半，不由走了神，心想昨日与本身打斗的那少年不知在那边。

郎俊侠站在屋檐下，大氅上铺满了积雪。

郎俊侠迟缓地抬起左手，丁芝便收住了话。

“夫子。”郎俊侠忙单膝跪下，朝夫子讨情道，“他不懂端方，是我没教好。”

段岭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无处下落，究竟上这些日子里郎俊侠已成为他独一的亲人，自有影象那天起，就从未有人对他如此和颜悦色，仿佛终究找到了归宿，而现在又要分开？

路过前院时，又见那少年跪在墙前，面壁思过，段岭多看了他一眼，少年亦回瞥了他一眼，相互眼中充满仇恨。

放课后，段岭独安闲房中展转反侧时，老是想起第一天早晨外头的笛声。

贵族少年点点头，说：“做买卖的，我姓蔡，叫蔡闫，我哥是上京经巡司使，名叫蔡闻，我是汉人，韩公子也是汉人，被欺负了，你便找我们，先这么着罢。”

段岭说：“他先脱手的。”

“玉璜须得随身保管好。”郎俊侠再三叮咛道，“睡觉时放在枕头底下，不成丢了，醒来便随身佩带。”

贵族少年不答，远远地朝昨日与段岭打斗那少年一指，说：“他是布儿赤金家的，他爹也得给韩府当狗，他再寻你费事，你就到那人跟前去告状。”

鸿

文房四宝送来了，由花样代为保管。

“南边传来的动静，陈国天子削了李渐鸿兵权。”丁芝说：“武独带着十八名影队的刺客连夜北上，想必是去追踪李渐鸿的下落了，我想你既不跟着李渐鸿，竟一起上庇护这么个孩子……”

段岭顿时起家，恐怕触怒了夫子，又公子俊侠活力。

郎俊侠耐着性子，说：“再有人惹你，你便衡量着，能打过便打，打不过，拔腿先跑，我会替你摆平，决计不成豁出性命去打斗，懂吗？”

翌日，郎俊侠买了一应日需，封了学金交给花样，进了东边僻院房内。

郎俊侠洗着毛巾，随口道：“不是责备你，但你打不过，为甚么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