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警示[第3页/共4页]

“我不能走。”段岭说，“对不起，赫连。”

“好好歇着。”李渐鸿说。

“走也是死！”段岭答道，“除非外头开战，才有逃脱的机遇！”

鸣金声，表示己方出兵。

那几名辽军明显是逃兵，一身血污，看着段岭喘气，琼花院内机括声响，统统女孩出来，各自手持强弩，指向逃兵。

府内一片混乱，再无人来管段岭，段岭越想越不对，仓促出府，登上马车，叮咛道：“快，回琼花院！”

客岁的那场突袭给上京留下了深切的印象与经验，这一次他们有着充分的粮米，但是再次赶来的元军，也已不再仅仅是客岁那点人。第一轮进犯仅仅是他们的先头军队，而到这一天，陆连续续到达的声援，总数已将近十万人。

段岭一惊，寻春说：“想必元人已与党项人奥妙达成和谈，这一战后，西凉将离开辽国的节制，再次复国。”

七月六日夜，元人比及了又一轮己方救兵，展开了总进犯，耶律大石见难以恪守，率军出城迎敌，两边在城墙下战得血流成河。

“你，走。”赫连博朝段岭说。

余人退下，剩下段岭在房中。

寻春稍稍点头，说：“还没破，赫连家胜利脱逃了，耶律大石为了放他们一条活路，不吝出城应战，客岁他中箭坠马，身材便不太行了，您想去吗？去的话，现在就叮咛下去，为您备车。”

“这是我的剑。”寻春说。

耶律大石稍稍抬起一手，段岭忙说：“大王，不要说话。”

“明天。”李渐鸿还是答道。

“是你。”耶律大石说，“是不是……你。”

“城要破了么？”段岭问。

赫连博眼里带着扣问的神采，段岭说：“我在等一小我。”

翌日，李渐鸿一身戎装，登台祭天，以国难时承位之礼接任帝君之位，意指北方故乡尚未光复，不敢行大典，随后领军沿西北路出虎牢关，前去迎击元军。

段岭心中一惊，这是在交代后事的景象，亲兵说：“大王，您叮咛的人带来了。”

“我晓得了。”段岭明白寻春的意义是不要跟赫连家走，也不要被耶律宗真接走，留在城内，万一产生甚么事，还是可控的。

现在，上京迎来了抗击战的第五天，城墙残破不堪，元军引燃了城外的草原，浓烟与烈火滚滚而去，将整座都会覆盖在了漫无天日的暗淡当中。

昨夜有人舍弃妻儿金饰，想偷偷脱逃，却被元军抓住了，杀了头挂在攻城车上，上京士气一度落到了谷底。

寻春答道：“恰是如此，殿下请万勿信赖赖何人，耶律宗真派出的信使还请北院大王送你前去中京，但看面前局势，实在太凶恶。”

城中覆盖着惶恐的气味，段岭终究找到了赫连博与蔡闫。

明晚就是七月初七，厅内摆了各式糕点，段岭进了厅，寻春正在擦拭一把剑。丁芝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段岭明白了，赫连博想带他们回西凉。

数名辽军冲进了琼花院，段岭手持长剑，挡在院中，吼道：“做甚么！都给我滚出去！”

鲜卑仆从拖着攻城车，到达被烧得寸草不生的城外，耶律大石手头兵力已战至不敷一万，巨石接二连三地飞来，集合进犯南城门，城墙破了又补，补了又破，巡防司以血肉之躯顶上，搏命抗敌，足足三个时候外，才将元军的守势再次顶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