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践诺[第1页/共4页]

“藏在甚么处所？”李衍秋问。

“上京，过得几日，待你即位了便去接他。”李渐鸿说。

“不久前南边靖难，王爷与赵奎对决剑门关前，赵奎告急抽调东路玉璧关三万兵马南下。”寻春沉声道，“欲奔袭江州，断去王爷后路，就此两面夹攻，但兵调走了，这一仗却没打成，没等援兵赶到，牧旷达便里应外合，剑门就此沦陷。”

李渐鸿刚回西川，后院俄然起火，一时候竟令他不知所措。

“臣觉得，不成出兵。”牧旷达说。

李渐鸿答道：“先别忙着叫陛下，我承诺你们了？现在去筹办，四王爷明日便即位继位，兵部盘点，盘余，明日午后出征。”

“去吧。”段岭说。

丁芝一躬身，退了出去，段岭喝了点水，用过些许糕点充饥，放下剑和弓，走出房去，超出院墙，远远地了望，见城中黑烟四起，便干脆翻身上屋，踏着瓦当，坐在那边看。

李衍秋说：“你本该听任昌流君杀了他，何必呢？”

“元人打一城，天然屠一城。”牧旷达说，“如此业报，来日都将应在其子孙身上，昔年辽人铁蹄踩踏我大陈国土之时，亦是如此，陛下，上京想必是保不住的。”

“你当天子吧。”李渐鸿说。

“我还记得小时候，常与三哥你在那把椅子前追着玩。”李衍秋说，“一眨眼便这么多年了。”

“陛下？”牧旷达摸索地问道。

但是李渐鸿未曾皇袍加身，那脾气与历任天子也有所分歧，大臣们逃过一场来自赵奎的洗濯，极尽虔诚地劝说他此时恰是一举拿下辽元的最好机会――来由很简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必费事了。”段岭答道。

“你的话，决定了谁活，谁死。”李渐鸿闭着眼睛，“包含你本身的一条性命，说。”

“三哥有一个儿子。”李渐鸿说，“你见了他，定会喜好。”

“牧旷达说的？”李渐鸿问。

武独退后一步，踌躇不决，当时，殿外大门敞开，信负气喘吁吁地冲进，跪在殿前，双手捧军报呈上。

淮水之战以来，等了这么多年，才比及一个元辽大肆开战的机遇，当年上梓与京师大仇未报，如何能私行出兵？

“将那家伙带出去。”李渐鸿说，“也是时候了。”

李渐鸿只是不耐烦地听着，眉头拧成一个结。

李渐鸿问：“牧相承诺了没有？”

段岭朝下看了一眼，寻春来了，寻春先是屏退摆布，再朝段岭行了一礼。

“我留你一条命，不是想看一个哑巴。”李渐鸿说，“赵奎的打算里，牧旷达参与了多少？”

李衍秋笑了起来，说：“当真老狐狸。”

“说吧。”李渐鸿靠在龙椅上，李衍秋坐在一旁，看着武独。

“西川毕竟是牧家的地盘，便留给牧家吧。”李渐鸿沉声道，“当初迁来西川，我便是一向反对的。”

“孤王被赵奎部下追得在北疆到处跑的时候。”李渐鸿随口道，“如何就不见你们说长幼有序了？”

武独沉默谛视着空中的白玉砖，白虎纹栩栩如生。

“两天内。”寻春望向院中，说，“西川路全境光复，钟山九响，三王爷入主西川城。”

退一万步说，把借来的辽军还归去，也就是了。

“回绝了没有？”李衍秋又问。

武独答道：“重新到尾，他只说不做，没有证据。但他确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