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终・为欢几何[第1页/共5页]

那和顺的声音在段岭的身边响起，李渐鸿一身光甲，披星戴月，化作虚幻的英魂，倒提镇江山，朝战阵中飞来。

又是齐声吼怒，排山倒海，地裂天崩。

“筹办射箭！”郎俊侠道，“你冷不冷？”

将军岭下的雪原当中，两边的前锋军在号角之下建议冲锋，新的征北军踏腾飞扬的雪粉，撞进了战阵里。

“殿下！他们追来了！”有人吼道。

段岭被带得在雪地中翻滚，却被一只要力的手抓住，与他手指相扣，将他拖出了雪地，段岭知名指一滑，感遭到那人缺了一根小手指。

――相见欢终――

武独的雄师找到他们之时，郎俊侠躺在段岭的怀中，一手摊在雪地中，只要四根手指。段岭哭得不住抽搐，紧紧抱住了他。

谢宥一身黑甲，来到阵前。

靖武五年冬，将军岭下陈军经三日三夜血战，将元人驱离玉璧关以北三百里。

辽、陈重划边境，玉璧关以东，连河北郡尽归于陈，辽国光复上京以北，鲜卑山地区四百里。

此信写于七月初七你回江州之日，这一次我晓得你将返来，且不会再走了，是以将一些话，写在此处交予你。

乐声渐消，段岭抽身离席，穿过回廊，来到御花圃重修的白虎阁中。归朝后，他仍记恰当初在白虎星君前许下的心愿，将白虎雕塑请到宫中，重镶了碧玉双目。它谛视着人间的喜怒哀乐，也谛视着大陈的兴衰更替。

“爹。”段岭的瞳孔倒映出那残暴的星空与亘古稳定的银河。

“嘘。”郎俊侠说，“不要问。”

相见欢的曲子回肠荡气，在花圃中渐低，终究悄但是不成闻。

擦身而过的那一刹时，郎俊侠与阿木古互换一剑。

我身负灭族之仇，又是叛师之人，何故授徒立室？想不到当时她已怀有身孕，一语成谶。

段岭从兵器架上取下青锋剑，瞥见剑鞘中有一角纸张，便谨慎地将它取出来，展平，借着阁中的灯火，瞥见郎俊侠写下的字。

七月初七。

暴风吹了起来，卷着飞扬的雪，铺天盖地。

“小皇”

元军让开一条路，布儿赤金拔都一身铠甲，排众而出。段岭则把握战马，来到阵前，二人遥遥对峙。

天涯银河如带，段岭归朝当夜，报告了将军岭下一战颠末，而郎俊侠之死，他并未提及。

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几重

段岭折起那封信，站在白虎星君面前，久久沉默不语。

我不过是整天身处炼狱血海中的一名刺客，为天下人所不容，你爹令我南下寻你，见你窘境，不杀段家，令我意难平。留那卖馄饨的老叟一命，来日如有缘，与你故地重游，可再带你吃一碗馄饨。

段岭的心跳仿佛停了，放出了第一箭，紧接着郎俊侠喝道：“驾！”

段岭身穿铠甲，眉毛、头发上满是雪花。奔霄一个疾停，面朝阿木古带领的上千名元军。

陈军遭受了更加狠恶的抵当，主力军被冲散，武独带领的前锋军与段岭带领的中军遭到雪崩隔绝。

段岭冲来，郎俊侠倒下，摔在段岭的怀里。

郎俊侠一身涤得发白的武袍，袍子破褴褛烂。

无数个刹时凝固于这一场战役当中，史官记录了很多片段，郑彦率军包抄，杀进敌阵，受伤退回。武独鏖战不敌，被撞落马下，段岭冲来，救走武独。元军监军帖木儿被武独一剑斩死。